许东沒有急于把自己的“宝贝”拿出來,直接交给黄应平等人鉴定,黄应平等人也不以为意,闭着眼睛养神的,继续养神,收拾东西的,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吃桃子的,继续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桃子,反正大家都无所事事,无聊至极。
“大家可能都知道,造纸术在我国,是四大发明之中的有着极为重要地位发明……”许东沒直接说出自己的“宝贝”是什么,而是绕起了弯子。
“火药、指南针、造纸术、印刷术,这是人们都能耳熟能详的,老祖宗留下來的发明技术,到了今天,这些技术,已经被改进到十分先进的地步,就拿造纸术來说,现在制造出來的纸,可以说达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许东还沒说完,底下便有人大叫:“这是什么屁话,造纸术谁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稀奇的纸张,谁不知道,用得着你來给我们上科普。”
这话还沒说完,台下便有人跟着起哄,情形实在很是糟糕。
许东淡淡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可不敢跟大家上什么科普,不过,只是正因为有一种纸张,是我从來沒见过的,所以,我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來向大家讨教一下……”
台下的人,好些已经猜出來,现在这个鉴宝环节,多半是要鉴定一下很是少有的纸张。
不过,纸张有什么好鉴定的,再稀奇,能够胜过几百年前的宣纸。
许东笑了笑,伸手一摸,从袋子里拿出來一根筷子一样的东西,举在手上,稍微摇了摇,问道:“据我所知,这也是一种纸张卷成的,可是,有谁能告诉我,这张纸,到底是什么物质造出來的,又要怎么样才能打开呢。”
许东拿出來的,就是上次跟牟思怡一起买回去的那个鸟笼子的笼栅,而且是马军阀的宝藏图。
当然,许东不会直接说这就是一张藏宝图,只是沒办法打开而已,许东还沒傻到那个程度,这样就把底子亮给所有的人。
而且,许东这么做,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把现场上的气氛烘托起來。
现场上,大多是來方家赴宴古玩行的老板,他们本身对“古玩”这个话題就十分敏感,不过这些人跟古玩打交道,在古玩这一行里摸爬滚打,也绝不是一天两天,见识见地,自然也就非同寻常,也正因为这样,对一般的古董宝贝,他们才不会有多大的兴趣。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人才会觉得看鉴定寻常之极的宝贝,反而不如看一些精彩的艺术表演。
现在许东这么一说,大多数人便开始有了一点儿兴趣。
其中一个中年人,忍不住问道:“你说你这小棍儿是一张纸卷成的,又打不开,难道是这张纸是铁片卷成的,就算是铁片,以现代的科技手段,很能打不开。”
这中年人这么一问,台下不少的人立刻就跟着起哄。
“你这小孩子晓不晓得,这里的,有多少人吃的是化丸开画的的这碗饭……”
“一张纸,打不开,你当你那是什么啊……”
“对了,他是变魔术的,魔术魔术,都是障眼法,假的……”
“……”
许东笑了笑,说道:“为了证明我这不是假的,不是在变魔术,就先请几位鉴定大师过过目,让鉴定大师们给大家一个答案,好吗。”
许东嘴里这么问,人却转过身去,对黄应平等人弯腰致谢,然后这才恭恭敬敬的将手里那根笼栅,交到黄应平手里。
许东都说了,这根看起來是根棍子的东西,其实就是一张纸,黄应平拿在手里,却还是吃了一惊。
因为黄应平从來沒见过,甚至沒听说过还会有这样怪异的纸张。
然而,杨四开一见到这个东西,脸上神色忍不住一呆,然后神色怪异的看着许东。
郑雨见到这个东西,立刻把已经收了起來的东西又全部拿出來,重新放到桌子上,然后极为期待的看着黄应平手里的那根棍子模样的纸卷儿。
四个人之中,独独只有廖志帆一个人脸上神色依然,这倒不是廖志帆有什么惊人的见地,而是因为廖志帆本身擅长的只是珠宝类的鉴定,对于古董古玩,廖志帆的见识,反而不如其余三个人。
人说隔行如隔山,在古玩这一行,却可以用“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句话來形容,所以,廖志帆自然不会轻易显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