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茹还有些为自己方才大胆的举动而感到羞愧,但在听到这话后还是惊诧不已,“可是真的?殿下又是如何得知的?我在信中并未说起此事。”
“且那时我也并未猜到你的身份,若是没有后来孔采薇与顾清临一同离开金陵的事情,只怕你的身份还能继续隐瞒下去。”
一说起此事,叶婉茹的语气中不由地便带上几分嗔怪。
本是想要转移话题的段恒毅却不想又勾起了这件事,当下面上便有些讪讪,连连干笑了几声。
“自是真的,昨日我从你那离开后,便去见了霜痕,而这信也是由瑜城直接送往将军府给了霜痕。”
“那信笺上的字迹却是殿下的笔迹,而并非是旁人有意试探。”
段恒毅的这句话,打消了叶婉茹心中的疑虑。
“既然如此,不如便与殿下坦言吧!免得他猜来猜去,况且他能往将把信让人送到将军府给霜痕,怕是也已经肯定了他的猜测。”
“都到了这个时候,一味的相瞒便是一种不信任。”
叶婉茹这句话说得比较凝重,而她之所以会这样说,并非是想要指责段恒毅对她的隐瞒,而是想要提醒他莫要伤了这情份。
眼见着段恒毅的神色间多了几分坚定,叶婉茹便觉得自己白担心了。
可见恒毅问出这话,心里便是已经有了主意的。
叶婉茹的话与段恒毅心中的打算并无两样。且如若最终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殿下,那么他与殿下之间若是还想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那么便不应有隐瞒。
就如婉儿所说,一味的隐瞒并不仅仅只是一种关心,有时候也会是一种不信任。
他与殿下之间,原本就是可肝胆相照互相信任的。
段恒毅牵住了叶婉茹的手,轻声安抚道:“婉儿放心,回去后我就修书一封把事情的原委向殿下讲明。”
至于他和殿下间面后会比试比试的事情,他却是只字未提。
“好,等殿下回来后也好坐在一起把整件事情捋顺一遍,我总觉得这个十分神秘的十一爷就在身边,否则未免有些无孔不入了。”
“这一点恐怕陛下都做不到。”
说起这个十一爷,叶婉茹又不免有些忧心忡忡,此人不除,总归是悬在头上的一柄利刃。
而现在别说除去他,就连他的身份之谜,他们知道的也紧紧是冰山一角,想要揭开此人的真面目,实在是有些艰难。
听得叶婉茹这一声轻叹,段恒毅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叶婉茹的额头,“那些事暂时不要去想了,出去玩开心些才是。”
拨开额头上作乱的大手,叶婉茹看了一眼段恒毅,“都要出发了,还瞒着我去哪是否有些不合适?”
“从东城出城如何?”段恒毅笑着征询道。
叶婉茹的眼中稍稍有些诧异闪过,旋即便笑着应道:“从东城走好啊!碧玺那丫头正念着驿站那里附近的豆花呢!让碧玺这一念叨,我倒也有几分馋了。”
“哈哈,我怎么不知道婉儿何时竟也成了贪嘴的小馋猫?那豆花当真如此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