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江栩嘴角一扯,并不是笑,倒像是嘲弄和讽刺,“你是想说,我哥不是你们家的人打的,江氏集团不是被你们杭家收了?”
杭呈礼:“……”
他还真没法反驳。
“虽然是事实,但我确实不知道怎么个情况,不知者无罪啊。”
“不知者无罪……”江栩轻轻咀嚼着这个词,忽然抬眸看向杭呈礼说,“我最近学了个词,叫怀璧其罪。”
在杭呈礼诧异的视线中,四九走过来一个手刀砍晕了杭呈礼,随后摸出他的手机按了关机,找了毛巾堵住了他的嘴,又把人捆在了椅子上。
紧接着,江栩慢慢扶着墙壁走出来,四九把门锁上。
一切恢复如常,好像没人来过这里。
江远山的哀悼会一直到晚上九点半,众人才散尽。
管家和宋妈忙着收拾,门口杭家的保镖们左等右等,没等到少爷出来,终于忍不住伸出头进来看了眼,找了一圈没找到少爷,这才急忙忙地找到管家问,“我们少爷呢?”
管家忙了一天,嗓子都哑了,面色也疲惫得很,挥挥手,“走了。”
保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没找到少爷,打电话又是关机,少爷确实经常搞失踪,这群人面面相觑半晌,最后还是半信半疑地走了。
而杭呈礼已经被四九带到了二楼,他被堵着嘴,眼睛被蒙着,俊脸摔得险些毁容,此刻即便非常愤怒,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等,一小时过去,两小时过去,一个中午过去,一个下午过去,马上这个晚上都要过去时。
他听见脚步声。
是江栩和四九的,四九走路悄无声息,杭呈礼听见的是江栩的,慢慢的,不疾不徐的,又似乎拖着疲惫,每一步都透着疲惫。
一把椅子落在面前,随后是衣服簌簌的声音,江栩坐下了。
四九摘下了杭呈礼眼睛上蒙着的布条,又摘下了他嘴里的毛巾。
“靠……”杭呈礼刚骂出一句脏话就被四九面无表情地再次堵住嘴。
江栩手指抵着太阳穴,看他一眼说,“别吵。”
杭呈礼蓦地就安静了,四九这才再次把毛巾从他嘴里拿出来。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绑我?!”杭呈礼还是愤怒的,他搞不懂他到底招谁惹谁了,明明过来送安慰却反倒被绑架!
他只是来示好的,为什么回回都要受伤害?!
真的是因为长得太丑吗?!
“是啊,为什么呢?”江栩仔细打量他,“真不巧,我也不知道原因,所以我在等答案。”
“什么?等什么?”杭呈礼简直快七窍生烟了,“你连绑架我你都不知道原因?!还什么等答案?你怕不是真的是个傻子吧?!”
他是真的愤怒了,不然也不会口不择言。
但是江栩没有跟他计较,只是歪靠在一边静静地喝水,四九则是拿了份饭上来。
“安静地等,不要做多余的。”在四九即将给杭呈礼松绑之前,江栩漠然地看着杭呈礼说,“不然,一个傻子也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傻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