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宫的重点培养对象，身具剑心大圆满，剑宫那些老怪物们心头肉，这身份其实已经够可以的。

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没人敢冒着剑宫疯狂追杀的风险动叶孤仙。

可是，和叶凌这么一比，叶孤仙的背景……太弱了。

三大圣尊，一个大圆满，还有一个圣尊级别的老丈人，这种级别的组合拿到浩瀚星空，可以说横扫无敌。

再加上这几个家伙有点护犊子，叶凌行走在浩瀚星空，那才是真正的无解啊。

可是，就在这种条件下，他依旧被丢到了九重神魔塔之中，哪怕是叶孤仙也感叹无比，太拼了。

别人永远看到的都是你的天赋，却没人看到你在背后的血汗努力。

“叶凌，我想问你一句话。”

叶孤仙突然沉声说道，叶凌也是有些愣住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累吗？”

两个字，却让叶凌心窝一抽，旋即倒吸了口冷气，这两个字听上去很简单，可是却仿佛一座石头一般压在了他的心上。

“在你转世前，扛着整个九劫疆域走着，叫嚣圣人，横扫仙帝，在三界杀出了赫赫威名，令八方臣服。”

“转世之后，哪怕有九劫疆域撑着，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实力有了，敌人自然也有。”

“你走着，从不喊累，每天见到兄弟们都是笑嘻嘻的。”

“雷宫，是你一手打拼出来的，猛虎叶飞那些家伙，立下了汗马功劳，杀出了血海，威震八方。”

“可是仔细想想的话，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儿吗，如果不是九劫疆域镇压着，恐怕雷宫早就被灭了吧？”

“三十三外天，圣人云集，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立雷宫，斗群圣，硬生生杀出了一个万世基业！”

“三界大劫，你挽救众生于水火之中，到最后更是撑着莫星被杀，只剩下灵魂之苦，硬生生以死相拼，拼出来一条活路。”

“为了救莫星，你杀到了浩瀚星空，九死一生，一直到如今！”

“你，累吗？”

叶孤仙一言一语，说到最后，眼珠子通红。

他见证了叶凌的所有，从一无所有到名震天下，可是这一路过来的辛酸，又有谁能够知道？

叶凌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端起倒满的猴儿酒，一口饮尽。

“你在拼什么？”

“拼兄弟们，拼家人，拼你自己！”

“如果，如果在三十三外天，没有那次的三界危机，我想我们永远都不会来到浩瀚星空，永远没有现在！”

“其实我多么希望，我们不来浩瀚星空。”

“在三十三外天，我们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犹如这里的大圆满，那种生活，我真的很憧憬。”

“没谁希望自己一直在刀尖上跳舞。”

“你累吗？！”

“其实很累，我很清楚，我是你的兄弟！”

叶孤仙说到最后，咧嘴笑了起来，只是眼角的泪水已经淌湿了他的脸颊。

……

叶凌沉默了几秒之后，抬起头，突然笑了起来。

“说那么多干什么？”

“累，谁不累？”

“可是累就要放手吗，不可能啊，这世界就是这么的苍白，弱肉强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改变。”

“肩膀上扛着的，不是我自己！”

“否则的话，我不会来九重神魔塔，我有三大师尊，有一个圣尊岳父，我躲在阴阳道宫，谁敢招惹？”

“可是，现实吗？”

“所以别再问累不累，我累，你们也累，我很清楚！”

叶凌深吸一口气，苦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