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的事,你也拿来卖弄,真是的”
江尘任凭凌惠儿吐槽,只是笑了笑。跟小姑娘斗嘴,却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江尘是绝对不屑为之的。
凌壁儿却是秀外慧的人,见江尘这般,猜测江尘肯定有什么没有说的。一念至此,凌壁儿心微微一动。
脱口问道:“江尘师弟,你认识的那位异人,可曾提过,这迷神瘴可有办法解?”
凌壁儿生怕江尘以为她态度不真诚,认认真真以请教的礼节朝江尘福了一礼:“江尘师弟,壁儿诚心求教,若得指点,感恩不尽。”
凌壁儿和凌惠儿不同。
如果是凌惠儿问起,江尘势必会以为她是插科打诨,不会在意。
但凌壁儿显然是轻易不求人,求人必定是大事。
江尘虽然不想出风头,但凌壁儿诚心登门,又这么真诚求教,他也不好意思再装糊涂。
“这迷神瘴,说是奇毒,也说得过去。只因此毒非常复杂,有许多种瘴气毒物,都能形成迷神瘴,甚至还会有各种瘴气混合在一起,形成迷神瘴。不同的迷神瘴,疗法不同。只因它构成复杂,所以才会被列为奇毒。但论毒性本身,只是封锁毒之人的神识,让其浑浑噩噩,日夜昏迷。若是有续命的手段,倒是可以吊着一条性命不死。若是穷人,没有续命的手段,了迷神瘴,也是死路一条。”
江尘对迷神瘴,并不陌生。
他说的这些,也是迷神瘴比较粗浅的一些道理。
但仅仅是这一番话,就让凌壁儿胸口急促起伏,若不是她早已习惯控制自己情绪,恐怕当场就要失声痛哭。
这么多年,凌壁儿为了父亲的事,操碎了心。
整个丹乾宫的典籍,几乎是被她翻了个遍,却始终找不到解开迷神瘴的办法。
丹乾宫擅长丹药,但是毒之一道,却终究不是最强。
这些年,她几乎一直抱着一个信念,但是一年又一年,她的希望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破灭。
丹乾宫本草堂,每一个长老她都拜访过,请教过。
即便是云涅长老,对迷神瘴略有研究的人,看过她父亲的症状后,也是无计可施。
整个万象疆域,最擅长的用毒的是逍遥宗。为此,凌壁儿在十七岁那年,还亲自去了一趟逍遥宫。
但是,求遍逍遥宫的人,却无人理会她。
有那么几个逍遥宫的长老透露过一点意思,但前提都是要凌壁儿做他们的道侣,而且是必须先献身,再来丹乾宫看看。
只是答应来看看,能不能治好,却是未知数。
凌壁儿是三贞烈的性格,别说献身,便是陌生男碰她一下手,也势必会引起她拼命的烈性。
要她献身,换一个来给父亲看病的承诺,凌壁儿如何会答应?自然是誓死不从的。
自那以后,凌壁儿发誓,谁能治好父亲的迷神瘴,她凌壁儿一辈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若治不好父亲的迷神瘴,她凌壁儿一生都会守身如玉。
这般发誓,也是为了告诉那些打歪主意的老家伙,她凌壁儿为了父亲可以牺牲自己,但绝不是任人轻贱的女。想靠一个承诺哄骗她,却是休想。
而此刻,她竟然在一个新入门的师弟口,得到了迷神瘴的消息。
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但无疑比之前她遇到的任何一人都要靠谱。
因为,江尘所说的这些,和他父亲的症状,完全一致,几乎是就是如同亲眼看到了病人一般。
而凌壁儿坚信,在这之前,江尘绝对不知道她父亲的事。
一次又一次破灭希望之火,在这一刻,在凌壁儿心情不自禁又微微燃起
哪怕仅仅是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凌壁儿也不愿意放弃。
声音微微有些轻颤,灵秀的明眸,闪动着患得患失的情绪。
“江尘师弟,照你这般说,这迷神瘴,可有得解?”
这个问题问出,凌壁儿只觉得浑身虚弱,几乎站立不稳。内心患得患失的情绪,让得她既想知道结果,又生怕江尘嘴里说出没得救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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