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秋言之凿凿。
司尚山的神情一寸寸黑了下来。
三人见状,都觉得有戏。
然而下一刻,司尚山却浓眉紧锁,上前一步,视线直直地打在司炳身上,一字一顿地发出质问:“你是说,是你先跟范子城认识,裳裳是通过你才认识的范子城?!”
“……”
司炳一窒。
“我没追究你将裳裳推入火坑,你还有脸倒打一耙过来讨债?!”司尚山紧跟一步,话语咄咄逼人。
相较于司炳、欧阳秋、程悠然三人,司尚山一个的气势,就足以将他们仨镇压住。
“什么叫炳儿把裳裳推入火坑?!她早就成年了,想跟谁在一起,能拉得住吗?!”欧阳秋见状,一口咬定是司裳的不是,“不说这些!她好歹也姓司,身为司家的人,不帮炳儿不成,还将整个司家往火坑里推!其心可诛!”
欧阳秋深吸口气,“还是说,司裳做出这种事,就是你这个当爹的在背后指使的?!你好歹毒的心!”
不分青红皂白地将脏水泼过来。
管什么逻辑和道理,她要的就是用责任、愧疚、担心、黑锅逼迫司尚山就范,让司尚山掏钱来救司家。
“啧。”
轻飘飘的一个字,陡然传出来。
中断了两方的争执。
两拨人抬眼看去,见到司笙不知何时起身,正缓步走过来。而凌西泽,紧随其后。
三人的眼神有一刻的躲闪,但很快的,就又坚定起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甭管司笙嫁的再好,跟司尚山都没什么关系了。他们是找司尚山要钱,只要抓着司尚山不放即可,司笙没有理由来插手他们司家的家务事!
抬手揉了揉耳朵,司笙懒懒打量了眼欧阳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泼妇闯进来了呢。”
“司笙!”欧阳秋怒不可遏,“把司裳逼走,现在下落不明,你高兴了?!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
司笙没理她,微偏过头,跟凌西泽道:“报警吧。”
欧阳秋一惊,锁眉,“你想做什么?!”
“既然你说司裳下落不明,肯定是报警啊。”司笙哂笑,“亲妹妹可能遇害了,我不关心一下?”
欧阳秋:“……”
“嗯。”
凌西泽马上掏出手机。
“你不要转移话题!”司炳一时焦心,赶紧制止,怒视着二人,“我们现在说的是裳裳伙同范子城欺骗司家的事!跟她下落不明什么关系?!”
“搞笑了,”司笙挑眉,悠悠然道,“你有证据证明司裳和范子城同谋欺骗司家?有就拿出来,一并交给警察。我们做家人的,只担心司裳的生命安全,别的都不管。至于钱,你们找警察去追,我们家有也不给。”
司炳急了,“司笙,你不要胡搅蛮缠!”
“现在到底是谁在胡搅蛮缠?!”司尚山怒喝一声,将司炳三人都震了震,“把司裳推给范子城的人是你,知道司裳有危险到现在才说的是你,我没找你算账就很好了!”
“小叔,我也是才知道——”
“都给我在这里待着!”
司尚山没等司炳说完,一句话喊住,然后吩咐阿姨,“你去关门,别让他们走了。”
“司尚山,你想干嘛!”
欧阳秋怔住,满脑子“被囚禁”的危机意识。
司尚山冷冷扫视他们一眼,“等警察来,你们都是证人。”
论手段,一个二十几的年轻人,一个嫁入豪门的女明星,一个在家里享清福的长舌妇,合在一起都不够闯荡商场一二十年的司尚山瞧的。
他们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来要钱的,以司裳为借口罢了,图的就是个道德绑架。
但对于司尚山而言,钱是不可能给钱的,还要调查司裳的事,直接把他们强行留下,连门都不准出了。
三人见到这局势发展,简直连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该将司裳搬出来的!
*
三人被带去了会客厅。
司尚山跟他们待在一起,虎着脸,三人连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多说多错,被司尚山揪住把柄。
司笙、凌西泽、萧逆、司风眠四人,则是留在客厅里,只是现在都已无心打牌。
“姐,他们说二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