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脚石和磨刀石两个字眼虽然都有一个石字，但其背后代表的意义却是大不相同。

磨刀石好歹是检验刀刃锋利的东西，说起来地位还比较高一些，而垫脚石顾名思义，就是被人踩在脚下翻身上位的代表，凡是背上垫脚石这个帽子的，没几个人是心甘情愿。

只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不由得他们同不同意，这场演习结束后，苦逼的不仅仅是试图作弊结果弄巧成拙的美国大兵们，还包括这些输掉演习的教官。

“我们已经派人通知夜行者小队，等他们回来后就返回基地。张扬，你出来和大家说几句吧。”

菲利普斯拍了拍巴掌，结束了众人的议论，而被点到名字的张扬则是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身后是卡特特工，厄斯金博士由于不想太过高调，所以没有露面。

只不过这次的出场，全场人的目光都笼罩在了张扬的身上，似乎要把张扬整个人剥开，看看张扬脑子里到底都有些什么神奇的方法，能够训练出夜行者这样一支强大的队伍。这一次的演习，张扬直接用桀骜的姿态将所有的人都踩在了脚下。

“那个啥，大家晚上好啊，回去大家吃好喝好，恩，不要记恨我就行了，明天还得训练呢。”

就在众人等待张扬说些什么大义凛然之类的话时，听到张扬这几句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个个的目光都充满了鄙视。

装，你丫的接着装，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被众人的目光定得有些不自在的张扬，尴尬的咳嗽了两下后把卡特特工推到了身前，低声道：“我不太会应付这种局面。讲话这种事就交给你了，拜托了！”

等到卡特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扬早已经躲在了她的身后。显然对于绅士风度之类的东西毫不在意，好吧。被推出来的卡特只能认命。好在她在接受特工训练的时候，也学过演讲的技巧，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便说了一些安慰众人的话。

人总是喜欢看赏心悦目的东西，这一点真心是句大实话，看到卡特特工出场，原本还有些不满的人们立刻换上了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仿佛十分淡定一样，但是眼睛早已经在卡特特工脖子以下的部位上巡视了好几圈。

让卡特出马无疑是明确的。众人心中的不满也被抚平了许多，再加上菲利普斯早已经一锤定音，没有人试图傻乎乎的去质疑这场演习的结果，而背后代表的意义。则是默认了张扬身为教官的实力。

个人方面，单挑本弗兰克胜利，教学方面，在极短的时间内教出了夜行者这样的一批队伍，众人只能认可。

而当剩余的12名夜行者队员回到营地的时候，无数道火热的目光凝聚在了他们的身上，幸亏脸上的迷彩遮挡住了他们的表情。不然众人一定能够发现，他们的脸上肌肉因为尴尬都已经僵硬了。

“欢迎回来，士兵！你们取得了这场战场的胜利！”

菲利普斯亲自上前。与众人一一握手，一时间让一行人受宠若惊。

在队伍的最后面，个子最矮的史蒂夫无疑是最显眼的，作为知情者的张扬可菲利普斯，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惊诧，更多的是满意。菲利普斯是没想到史蒂夫的变化前后如此之大，而张扬则是没有预料到，史蒂夫居然坚持到了演习的最后，而不是中途退场！

没有教不好的士兵。只有不会教的教官，这句话也许正适用在史蒂夫的身上。

“史蒂夫。你表现得很不错，我为我以前的话向你道歉。你是一名合格的士兵！”

菲利普斯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而听到他的话的史蒂夫，整个人微微一颤，随即恢复了正常。

“长官，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