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上播放的广告，是一则纽约教育局关于推行新版教材的公益广告。内容旨在让普通学生能够提前接受一些更高级的教育，教材一本售价30美元，大概担心没人买，下面还很贴心的附上了联系电话和地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x教授既然对外公开也是学校，那么必然会在纽约教育局有注册文件，只要去教育局把纽约所有的学校标示出来，一个一个找过去，总能找到的。”

“去纽约教育局。”

“没问题，先生，我们是打表的。”

出租车载着张扬向前驶去，一路上，张扬注意到路上有一些保障变种人自由的标语，被撕得破破烂烂。

相对于华夏国内，对于变种人信息的严密封锁，美国这边管制要松垮的许多，很多人都知道变种人的存在。

大概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一处美式风格的建筑前，张扬假装从口袋里，实际上从储物空间取出了一张一百美金付了车钱，然后下了车。

“一共三十美金。”

对方找过来了七十美金，张扬只拿了一张五十的。

“剩下的是小费。”

“先生，您真慷慨，还需要我在外面等着你吗？”

二十美元的小费让司机很高兴，然后把车子停在了外面，等着张扬。

“您好，请您进行登记。”

“费伦，我去拜访人。”

今天是星期六，走进教育局后，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值班，门口的负责登记的女人拦住了张扬，在门口的来宾登记处随便写了一个假名，张扬便混了进去。

“存放学校资料的地方，应该是档案室。或者直接从电脑上查询。”

这栋大楼高三层，是教育局整套租赁下来的，有很多空闲的房间，看得出来纽约教育局没少捞油水，从一楼大厅里的指示牌看到，档案室在三楼，局长办公室在二楼。

张扬很快来到了局长办公室。看到里面并没有人，门没锁，正当张扬准备进去时，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一个年轻的女人，戴着眼镜，怀里还抱着一叠文件。看到张扬后有些疑惑。

“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是洛杉矶时报的记者，正在写一份关于纽约教育局推行新教材的专题稿，需要查询一些资料，正准备来拜访一下局长，之前一直没有时间，不过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今天是周末。”

张扬心神电转，想到了机场里的教育局广告，表情从容的编了一个理由。

“您是来报道推行新教材的？”

女文员兴奋的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掩饰不住眼中的兴奋之色。

“额，正是，不过今天我是以私人身份过来的，并不算正式采访，因此我也没带记者证和录音笔。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您不知道，这几天局长为了推行新教材，都快愁坏了。”

“看样子我来的很是时候？”

女文员把张扬当成了真的记者，把张扬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然后和张扬讲述了一下推行新教材的难度，张扬这才知道。对于这份售价三十美元的新教材，这些家长根本不买账。

“好吧，我会把这一情况如实反映进去的，毕竟学校和家长都是为了孩子好。我们也许能够取得一个折中的方案，不过我现在需要统计一下纽约的学校数量和名称，有机会也许回去采访他们的意见，只有真实的数据，才能让我的稿子更有说服力。”

张扬假装听得很用心，不时点点头，轻易地和这位女文员拉近了关系，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当然可以，我也认为这些统计数据非常有必要，而且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请您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帮您拿。”

女文员急匆匆的离开，因为推行新教材屡受挫折，局长很郁闷，相对的他这个文员的工作也会受到影响，大概过了五分钟，女文员拿着一份档案袋走了过来，张扬打开一看，里面的纸上打印着一行行的学校名称，包括地址，联系电话等基本资料。

“这些东西是我打印出来的，系统上有备份，您可以直接拿回去。”

“非常感谢，不过你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些私人学校里比较特别的有哪些吗。”

张扬看了看，在纽约连同私人学校在内，足足有三百多家，里面从幼儿园到大学，包括课外补习班，这让张扬有些咂舌。

“如果是自己去找，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女文员对这些资料很了解，在文件里面挑选了一下，用红笔勾出了十几所特别的私人学校，其他公立学校肯定不是x教授开办的，因此张扬直接排除。

最后名单里剩下了十一个名字，其中六个在纽约北部的富人区，张扬也不知道那个才是，准备一一拜访。

如果速度够快的话，今天一天也许能够拜访完成。

和那位女文员告别的时候，对方还是分热心的邀请张扬来这里采访，张扬叮嘱她暂时不要告诉局长这次的事情，是为了保证资料提供人的**，女文员点头答应。

“先生，我们下一站去哪？”

“纽约北部的曼彻斯特私人青少年学校。”

上了出租车，张扬便按照名单上的地址一一开始拜访，这些学校呈现点状不规则分散，中间隔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