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和盛芷葶一起,离开了夜场。
坐在轿车上。
秦辞一直很沉默。
盛芷葶也有点,心虚,看着秦辞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秦辞摇头。
眼眸就这么看着车窗外。
心情有些烦躁。
就是每次见到程笑笑之后,心情都烦躁到了极致。
仔细一想,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盛芷葶亲昵的搂抱着秦辞的手臂,将整个身体都贴在了他的身体上,“今晚我跟你去你家。”
娇柔的姿态,暗示很明显。
秦辞拒绝了,“算了,你回去吧,今天这么晚了,又陪我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回去休息吧。”
盛芷葶一怔。
这还是第一次秦辞拒绝她。
要知道以前的秦辞,从来都拒绝不了她的主动。
那一刻盛芷葶当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她温柔的一笑,“好,那你也早点休息。”
秦辞微点头。
也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盛芷葶。
盛芷葶之所以这么得他心的原因,除了盛芷葶长相身世满足他的要求之外,盛芷葶显然在各方面都很懂事,对他也是百依百顺。
对秦辞而言,他找的,就是这样的老婆。
所谓的上得厅堂进得厨房。
他承认他很俗气。
但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要门当户对吗?!
这难道不是老祖宗用经验留下来的。
“秦辞。”盛芷葶撒娇的拉着他的手臂,是觉得今天秦辞怪怪的,“你在想什么?”
秦辞回神,“在想,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盛芷葶有些惊讶。
是真没想到,秦辞突然提结婚的事情。
他们两个是很稳定,但完全没有,要结婚的意思。
要是结婚了……
“找个时间,和你父母一起,我们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宜。”秦辞直言。
也是发现不了盛芷葶的异样的。
“好。”盛芷葶微微一笑。
在秦辞面前,就是听话到不行。
秦辞将盛芷葶抱进怀抱里。
江见衾说得很对。
都一把岁数了,彼此也都稳定了,该结婚了。
轿车先送了盛芷葶到她家别墅,秦辞才回到他自己的高级公寓。
他直接走进浴室。
脱衣服洗澡那一刻,突然看到了脖子上的咬痕。
咬痕很深,此刻破皮青肿,看上去还有些过于狰狞。
秦辞摸了一下。
恍惚响起了,这是谁留下来的。
脑子里面似乎也突然清醒了很多。
似乎就是一瞬间,想起了在包房中发生的事情。
想起了。
程笑笑好像真的没有勾引他。
甚至在整个过程中,程笑笑还一直在反抗。
秦辞突然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面前的玻璃上。
心里就是,莫名的压抑。
他就不明白了,程笑笑为什么要在他脑子里面阴魂不散。
今晚不管是不是她在勾引,对他而言都根本不重要。
准确说,程笑笑整个人就不重要。
他到底疯了吗?!
从离开包房到现在,脑海里面一直都是程笑笑。
恨不得。
有掐死她的冲动!
……
翌日,清早。
宁初夏一身酸痛不已的起床。
男人不能勾引,喝醉酒的男人,更不能勾引。
她此刻似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用意志起床了。
每天都要给乔治做早餐。
除了真的想要和乔治和平相处外,是内心深处,很想对他好点。
就是。
不管他怎么排斥自己,甚至越是排斥,她越是心疼乔治。
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地。
为了不打扰到某人睡觉。
却在刚下地那一刻,身体又被某人一下逮住了。
她就知道,不管她多小心,但凡她有一点点动静,他就会醒。
“去哪里?”闭着眼睛的男人,声音中带着有些没睡醒的低哑。
“去给乔治做早餐。”
身体被某人楼抱得更紧了,“怎么都有点让人吃醋啊!”
宁初夏无语,她在燕衿耳边说道,“还好意思和自己儿子吃醋吗?”
“当然好意思。”
话音落。
整个身体就欺压在了宁初夏身上。
“我还阴暗到……让你对乔治什么都做不了……”
你怕不是让我对乔治做不了。
你是让我什么都做不了。
宁初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在反抗。
燕衿其实也只是为了多抱一会宁初夏,昨晚上很满足,今早其实没打算做晨运。
所以被窝里面的两个人,与其说在娇羞的做一些事情。
倒不如说,被窝中的两个人就像小情侣一样,在打情骂俏。
好不甜蜜!
宁初夏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别闹了。”
都不知道。
堂堂一国首领,怎么也能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不。
不是幼稚。
是骚。
燕衿真的是,骚气十足。
在床上,宁初夏总觉得比她都要性感。
“我真的要去给乔治做早餐了。”宁初夏气喘吁吁的推开燕衿。
燕衿虽然很不舍,但还是,妥协了。
“你再多睡一会儿。”
说着,宁初夏离开了被窝。
燕衿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
看着她……熟悉的背影。
宁初夏去开放式厨房,做早餐。
这段时间真的研究了很多早餐的样式,也从文逸口中知道,乔治还算喜欢吃,也就更有动力。
今天明显晚了一点点。
她就要稍微,快一点。
她把昨天准备好的面团拿出来,做手工鸡蛋面。
昨天乔治就真的在房间中再也没有出来,没有吃蛋糕,今天补一个,长寿面吧。
宁初夏认真的,把面条下好。
她放在餐桌上,正准备让文逸叫乔治起床的时候,就看到乔治已经从楼上下来。
宁初夏连忙取掉了身上的围裙,就是没让乔治发现是她做的。
对乔治,真的比对燕衿还要小心翼翼。
乔治看着宁初夏在大厅,也有些诧异。
很长时间,早上都看不到宁初夏。
这一刻,又看到了。
经历了昨晚上的尴尬,今天的乔治依旧,不友好。
宁初夏很自若的去接了一杯温开水,淡淡地说道,“昨晚上酒醉,喉咙里面太干了。”
意思是,她这么早下楼,只是来喝开水的。
乔治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直接走向了饭桌。
从宁初夏身边走过那一刻。
他眼眸顿了顿。
乔治从小就是那种善于观察的人,一下就能够发现,宁初夏脸上的白色面粉,痕迹很明显。
他转头看着餐桌上的面条,那一刻似乎明白了什么。
却只是咬着小嘴唇,什么都没说。
宁初夏为了不让乔治发现什么,就直接上了楼。
乔治此刻也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看着面前的面条,却迟迟没有动筷子。
“不喜欢吃面条吗?”文逸在旁边问乔治。
按理,乔治从来不挑食的,何况,乔治还挺喜欢吃面食的。
这一刻,怎么突然不动筷子了。
乔治说,“文叔叔,这是她做的吗?”
文逸一怔。
乔治有时候聪明到,他们想要骗他,真的太难了。
“她其实对你挺好的。”文逸叹了口气。
乔治喉咙微动。
“这段时间的早餐,其实都是她做的,每天在家里面,变着花样给你做,半个月至少都不会重复。”文逸说道。
乔治却依旧无动于衷。
“昨天给你过生日也是……”文逸说到一半,也不多说了。
毕竟乔治和佩奇不一样。
他对乔箐的执念,很深很深。
说太多,反而是加重了乔治的负担。
他走过去把面前的面条端起来,“我去给你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