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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站在大殿门前,浑身死气缭绕,冰冷的阴寒之意,令人感到阵阵窒息,殿上百官脸色煞白,身体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栗着。
北诏帝背上已经凝了一层冷汗,起身道:“恭迎……魂冢大人。”
“陛下客气了……”黑衣男子阴沉沉的说着,声音冰冷至极,仿佛来自阴暗的冥界,没有一丝生机,话末,只见他取出一张文书,手一挥,那张文书便向北诏帝飘了去。
“这是今年的,陛下请过目……”
北诏帝接住文书,看着上面的黑色文字,双手不禁有些颤抖了起来,黑衣男子淡淡道:“下月之前,务必交清,如无问题,魂冢先行告辞……”
北诏帝身体微微一颤,手一伸;“恭送魂冢大人……”
黑衣男子不再言语,转过身,又朝台阶下面走去,身上铁链不断发出“叮铃铃”的冰冷撞击声,青天白日之下,听来竟是令人不寒而栗。
男子走到台阶下面,忽然向不远处的萧尘看了去,目光就这样一直停留在了萧尘那一双眼睛上面。
二人彼此凝视着,黑衣男子瞳孔里布满了死气,没有一丝生机,而萧尘眼神凛冽,这一刻忽然觉得这个黑衣男子,不像是一个活人。
许久后,黑衣男子才收回目光,“叮铃铃,叮铃铃”,继续往广场外面走去,冰冷的背影,仍是令广场两边的守卫感到阵阵胆寒,不敢靠近。
片刻后,萧尘收回目光,转身往台阶走去,走至大殿前,北诏帝见他来了,忙道:“萧少侠请进。”
萧尘进入殿中,见他脸上忧心忡忡,又往他手里的文书看了一眼,问道:“陛下因何而愁?”
北诏帝长叹一声,将手里的文书递给他:“你看看吧。”
萧尘接过文书,看了一眼,也不禁微微锁眉,北诏帝叹道:“今年要四万人,比去年足足多了一倍,可我北诏,一年哪来这么多死刑犯?顶多不过五六千而已,这却如何是好?”
萧尘眉宇微锁,一个北诏国就要四万人,再加上其他六国,以及诸多小修真国,这神鼎一年岂非要好几十万人?他们要这么多死刑犯,究竟是做什么……
北诏帝愁眉苦脸,向他看去:“萧少侠,你可有何办法?”
“若是不给,会怎样?”萧尘问道。
北诏帝摇摇头:“不给,便永无宁日,恐那时,北诏死伤的百姓更多,国之不存……”
萧尘眉头紧皱,看样子,不彻底推翻神鼎的统治,离境将永无宁日,神鼎正在一点点蚕食各个修真国,一旦完全控制,到那时,整个离境,怕是将沦为人间炼狱,各国诸侯名为王,实则为奴,百姓更是不如猪狗。
而唇亡齿寒,到那时,紫境恐怕也不得安宁了,紫境也将步离境的后尘,这个神鼎,究竟是何来历,究竟是何人在控制神鼎,难道想要一统人界么……
沉思许久,萧尘道:“此事,或许可与九重楼二位长老商议。”
北诏帝看着他,想必他此时心中已有了一番计较,当下也只得点点头,叹息不语。
到了夜里,今晚的月光仿佛比昨晚更加冰冷如霜了,无声笼罩着整座皇宫,萧尘盘膝坐在屋中,凝思细想,许多事情看似毫无关联,但冥冥中,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无声交织在一起。
神鼎百年前大变,百年前噬魂妖花席卷人界,六界之隙的封印越来越松,魔息深渊的出现,五大派下面的未知存在,玄青山下面的未知存在,师父,千羽霓裳,离恨天……
萧尘蓦然感到心头一寒,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到最后,都会串联成珠,噬魂妖花,轮回转命,师父,千羽霓裳,五大派……
萧尘愈加感到有些不安了,就是这样一个不安的念头,渐渐在他脑海里成型……
数千年前的一切都被人掩盖了,没人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正与邪,佛与魔,而又是谁,要掩盖这一切……
“主上,一切准备就绪,主上现在去么?”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初七的声音,萧尘回过神来,背上已经被冷汗打湿了,点点头道:“好。”
半柱香后,萧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便即出门往九重楼而去,路上幽香四浮,清风阵阵,带着草木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