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郭的散修,虽说是散修,但却并没有参加过梵天一脉举办的鉴宝大会。所以,他自然也就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梵天一脉少主。
不过,那场鉴宝大会,在周边一带影响力很大,苏少主的名头,在周边散修之中,也非常响亮。
所以,这散修一听说苏寒就是梵天一脉少主,当下也是如同见鬼一般,上下打量着苏寒:“就他?”
倒也不能怪这散修不信,而是苏寒看起来实在太年轻,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在这散修心目中,那鼎鼎大名的苏少主,怎么也应该更成熟一些才对。
钟离鸿正色道:“老郭,如果说在银月圣山还有人可能治好你的伤,那这人肯定是我家少主无疑。所以,你的态度,最好要放端正一点。”
那老郭苦笑道:“钟离兄,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都是将死之人啦!不瞒你说,我现在正在写遗书,交代一些必须交代的后事。唉!想不到我老郭纵横一生,最后就是得到这样的结果啊。”
钟离鸿又好气又好笑,摆了摆手:“写什么遗书?我家少主都来了,你先让他看看。说不定,他看了以后,你想死都死不了呢?”
见到钟离鸿一次又一次的强调,这老郭忍不住又看了苏寒两眼。
“钟离兄,你真没跟我开玩笑?”老郭犹豫问道。
钟离鸿没好气道:“我跟你开玩笑做什么?你都要死了,我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你我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我为了你才把少主请来,有他在,你身上这伤也不是没有指望。”
“这,这真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苏少主?”老郭见钟离鸿再三的强调,内心终于是有些信了。
钟离鸿无语:“什么都可以乱说,少主能乱认吗?你该不会是没听说过前阵子的鉴宝大会?我家少主,把鉴宝大会办得风生水起,连那些活了几百岁的老家伙都自愧不如,这个难道是可以造假的?”
“这个,我当然听说过。可是,我一直以为,这位苏少主,应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天才。”
老郭讷讷答道。
他又不是聋子,对鉴宝大会的事,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凭借鉴宝大会扬名立万的苏少主,竟然这么年轻。
这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老郭一时之间,甚至有些转不过弯来,看着苏寒,怎么看都觉得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钟离鸿眉头一皱,不悦道:“怎么,难道我家少主还没有资格给你看病?老郭,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老郭脸色一绿,忙道:“愿意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呢?能请到大名鼎鼎的苏少主给我看病,那简直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愧是常年跑江湖的人,这说话的水平,还是很高的。
苏寒一直没有说话,在观察着这老郭。冷不丁的,苏寒突然来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血管里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爬动,让你坐立不安,生不如死?”
老郭不由得一愣,看了看钟离鸿,以为钟离鸿已经向苏寒描述过自己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