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燕京城银装素裹、多了点‘年’的味道。
也让坐在喜来登长城饭店落地窗旁的女人,视野里只剩下那些在北风中纷飞起舞的雪花。
一瓶82年的拉菲,一盘色泽鲜艳、勾人食欲的沙拉,这便是她在无须应酬的夜晚,所最钟情的晚餐了。
叮咚……
门铃响起。
刚端起酒杯的女人转过了脸,看着那房门把手被从人在外面按下、将房门给缓慢的推开,她的唇角稍稍扬了些起来。
龙柏波进了房间、见她端着酒杯坐在落地窗旁一脸的期待,摇了摇头。“去唯知公寓的稽查科科长被谢运鹏一脚差点踹的断了气,局长过去之后见总局领导家的公子在场就怂了,乖乖的在俱乐部摆了一桌酒算是赔罪……”
“哎,功勋之后啊,真真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呢,除非他家老爷子翘了,不然是动不了的呀……”
房间里的温度被调到了最高,龙柏波将大衣脱了、搭在胳膊上继续道。“去电视台的被晾在了后院关了三个多小时,放出来的时候一个个冻得脸都青了,看来也是没戏的。”
“我记得来燕京之前有人说过,不来燕京不知道官儿小,当时还不信呢,可谁能想到还真就是这码事儿,他在燕京的这些产业竟然还都有着靠山,真真是太小瞧他了呀……”
见女人的表情有些萧索,龙柏波心疼的道。“欣欣啊,如果福什么斯的那个财富榜单是正确的,那他可就已经是全世界排名第二的有钱人了,六百多亿美元的净资产,咱们是怎么都玩不过他的,要么……”
“没有什么‘要么’!这话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老天爷既然让我活下来了、还活的有滋有味儿的,那就说明老天爷是想要让我报这个仇的,我娘就在天上看着我呢……
我打小儿身体就不好,又爱哭、又怕疼,还怕见血,像哪吒那样断臂剖腹、剜肠剔骨以偿亲恩,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女人幽幽的说着,语调平淡的很,可那话里话外的刻骨恨意却是让龙柏波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女人抿了一口红酒便继续说了下去。“阿龙啊,鹏城的飞翔大厦已经是地标建筑了,又是个外资企业,不出售、只招租,贷款也少的很,想要找出问题来是很难的。所以关键还是在沪市跟邗州,雨瑶置业从银行套取了近两千亿的资金,只要速度够快、那自然就会引起某些人注意的……”
听她分析完,龙柏波不由得叹了口气。“那我搭明儿的早班机过去,有情况我再说给你听……”
“那就辛苦你了,”女人边说边站了起来,走到龙柏波的面前将他的衣领整理好,又摸了摸他衬衫的质料可就嘟起了嘴嗔道。“你呀你呀,都说了你多少次了,贵为远海集团的副总裁呢,怎么还是这么喜欢穿部队里发的那种棉衬衫呀……”
二个人之间的距离、顶多只有半拳,龙柏波意识到自己只要一低头、就能触及到她那光洁的额头,因此不但脸有些红、气息也有些粗重了起来,呐呐的道。“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