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奴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回到宝湖山庄,来到庭院,刚好遇见张管家,她便笑着问道:“张管家,你看见闹狐先生了没有?”
张管家连忙摇了摇头,恭敬地回答道:“回小姐的话,先生吃过午膳就出去了,说出去到处走走。”
“哦,我知道了。”花月奴得知了闹狐的去处,那就证明他还没有跟无心说她偷人钱袋子的事情,要是被无心知道,她还把她闭门思过几天几夜。
张管家见没有他的事情,也退下去忙其他事情去了。花月奴也朝着她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看见屋里面有光照射出来,她突然止住脚步,心中疑惑不已,到底是谁敢私自进入她的房间?
“嘭!”花月奴用力地推开门,入眼的便是坐在那里悠闲的闹狐,手中拿着一把上好的白象折扇,桌上的紫砂壶已经泡好了茶水,白烟从中袅袅的升起。“闹狐先生,真是好兴致呀!”
花月奴撇了撇嘴巴,一点都没有尊师重道的样子,随意地捡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径自给她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毫无形象地灌了进去。
闹狐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而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地说道:“月奴小姐,难道你连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不懂吗?也难怪无心庄主特意给你请了教习先生……”
“不懂,不懂,一点儿都不懂。”花月奴毫不在乎地回答道,她眨了眨好看的眼睛,侧面看着闹狐,然后非常轻浮地说道:“先生,我突然发觉原来你也长得那么好看,而且还跟皇宫里的那位男人长得有点儿像……”语毕,花月奴更加明目张胆地盯着闹狐,反而让闹狐浑身不舒服。
“咳咳……月奴小姐,看来我是该和你好好上一堂课了。”闹狐故意咳嗽了几句,心中却是非常无奈。今日与花月奴接触,发现这位宝湖山庄的大小姐,似乎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好呀,我洗耳恭听。”花月奴干脆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双手撑着下巴,一副好学的样子。
闹狐没有想到今日花月奴出奇得乖巧,“过几日我给你带上一本《女则》,或许你可以学习怎么做一个大家闺秀。”
花月奴一听,脸色一变,立马嘟起小嘴,“我才不要看什么《女则》呢,这样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然后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晚,故意打了几个哈欠,对闹狐说道:“先生,我现在有点乏了,就不送先生您了。”
闹狐虽然知道花月奴是故意的,也没有明着点破。他识趣地站起身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着说道:“那好,我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闹狐便走出花月奴的房间,花月奴迷糊地冲闹狐说道:“先生,您慢走呀!”
待她确定闹狐走远之后,她快速地关上房门,然后猛地拍了拍胸膛,眼眸左右打量着四周,然后偷偷地走到柜子旁边,三下两除五地打开钥匙,翻找了几下,终于从箱底找出一套夜行衣。
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皇宫是天底下藏有最多宝物的地方。既然被她知道,她何不在顺手牵羊地多借几件东西呢?
花月奴换好夜行衣之后,正准备偷偷摸摸地从窗户出去,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的地方,又折了回来,弄开床榻上的绸缎被子,然后故意弄成她在睡觉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