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离长顺死的时候过去整整五天了,五天里,顾渊来了惜华宫两个晚上,都只是陪着容真用膳,然后搂着她入睡。
第五日夜里,还不等他搁下折子,郑安就提着灯笼进来问,“皇上,摆驾惜华宫么?”
他眉毛一抬,不动声色地盯着郑安,于是郑安往嘴上响亮的打了一巴掌,“奴才该死,老毛病又犯了!”
顾渊把手里的折子一放,揉了揉眉心,“走吧。”
郑安一愣,“走?走哪儿去?”
回敬他的是一个白眼,顾渊从书桌后起身,不咸不淡地说了三个字,“惜华宫。”
像是知道他会来似的,惜华宫外挂着明晃晃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摇晃晃,格外明亮。
他才刚踏进院子,就见到窗边立着个人,安安静静地望着他,目光对视时,她莞尔一笑,笑容里带着欣慰,前一刻的阴郁尽散。
顾渊知道她在等他,快步走进大殿,责备似的将她揽入怀里,“怎的又站在这儿吹风?着凉了怎么办?朕不是说了,不要总在这儿等朕么?”
就算近日担心她,也不见得会日日来,可据郑安所说,惜华宫夜夜都挂着灯笼,他便知道容真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容真的眼眸里染上一丝笑意,笑得像朵盛开的茉莉,“皇上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嫔妾该回答哪一个呢?”
她伤心了好多日子,如今总算能展露笑颜了,顾渊心里宽慰了些,吻了吻她的额头,“朕问朕的,你用不着回答,听着便好。”
他靠的很近,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吐在她面上,有点痒痒的,她咯咯地笑起来,贴近他怀里,低声呢喃道,“嫔妾知道皇上担心嫔妾,只是这些日子痛也痛过了,将来不会再让皇上担心了。”
顾渊低头看着她柔软漆黑的发丝,一边轻抚,一边含笑道,“这才是朕的好姑娘。”
她抬头,目光熠熠地望着他,眼里有感激,有眷恋,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似用目光倾诉了千言万语。顾渊心中一动,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些日子虽然当了回隐忍*的温柔皇帝,顾虑到她的心情,所以只是揽着她睡觉,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何必去做那劳什子的柳下惠?
他的吻来势汹汹,带着帝王的霸气和强势攻占唇舌,熟悉的气息涌入口腔,温热清新,带着点清甜的滋味,他微微离开些,一手摩挲着她的红唇,一手揽着她的腰,含笑道,“晚膳吃的什么?让朕猜猜看。”
她目光迷蒙地看着他,听他不紧不慢地说出个答案,“可是梅花糕?”
她轻笑出声,“皇上英明——”
后面的夸奖被他吞入腹中,那个吻继续加深,她不再同从前一样总是处于弱势,开始尝试着回应他,努力用舌尖去探索他的地带,同时轻轻吻着他的唇瓣,反复轻吮啃咬。
顾渊先是顿了顿,随即眼角微扬,带着点点笑意,给了她这个主权。
梅花的香气在唇边肆意盛开,如同朵朵腊梅在唇内绽放,容真闭着眼睛,努力把过去的影子抛开。
皇帝素来没有那个闲心去花大力气抚慰一个心情不好的宫妃,已经五日了,她也该丢掉过去了。
这个吻持续到她唇瓣通红的地步,顾渊将她往身上一贴,龙袍之下的灼热之处抵在了她的小腹上,叫她面颊一红,色泽欲滴胜似三月桃花。
他勾起唇角,在她耳边含笑说道,“朕陪你两日,今晚,轮到你陪朕了。”
他打横抱起她,一步一步朝着内殿走去。
容真被人温柔地抱至床榻上,发髻中的朱钗被抽了去,于是一头青丝散落下来,温柔地披散在背后。她半支着身子望着俯身解她衣襟的人,忽地懒懒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顾渊一顿,抬眸看着她,那眼神带着询问的意味,而她朝他眨眨眼,含笑道,“皇上不是说了么,您陪了嫔妾两日,今日轮到嫔妾陪您了。”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衣裳将他翻过身来扑在床上,然后大着胆子坐在他腿上,明明声音都在颤抖,却十分勇敢地说了四个字,“让嫔妾来。”
顾渊哑然失笑,眸光沉沉地锁定她,却慵懒地靠在枕头上答了句,“好,让你来。”
心里如鼓鸣,容真是第一次主动将皇帝压在身下,纵然腆着脸好似英勇无比,眼神里却透露出一股犹疑又羞怯的意味。
顾渊好整以暇,等待着她的动作,终于见她咬了咬唇,以英勇就义的姿态抽开了他的腰带。
凌乱的龙袍很快褪去,她红着脸一言不发地也将自己的外衣褪去,只剩下贴身的粉红色肚兜,顾渊修长结实的身躯就在眼前,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考虑从那里下手,终于……吻上了他的眉眼。
原来不是动手,而是动口。
顾渊安静地任她亲吻,她的技巧虽有些生涩,却是个极佳的学生,照着他从前吻她的模样一点一点描摹着他的面庞,从眉眼到鼻尖,从面颊到唇畔,最后一点点吻到他的喉结之上,乃至于胸膛之上。
她亲吻着他胸前的突起,一下一下,温热的触觉带动了他敏感的地带,于是眸光愈来愈沉。她埋头亲吻时,披肩的秀发也随之落在他身上,痒痒的,又带着点勾魂夺魄的意味。
除却亲吻,她又犹豫着张开嘴唇,然后含住了他的突起,用舌尖一下一下拨弄着,然后轻吮,然后再次亲吻,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