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胜自从加入了玄军,就没有做过对不起玄军的事情!”常胜整张脸都变得通红,看着定百战的眼神既委屈,又愤怒!
旁边的石山崖却叹息了一声,直勾勾的看着他说:“可是你当时是在跑船上的,我亲眼见到你是在跑船上跳进海中的!”
“石山崖,不许胡说!”宫齐的脸色都变了,瞪着石山崖大喊一声!
原本就不喜多言的石山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双眼依然在看着常胜,仿佛像不认识他一般。
常胜的整张脸都变得惨白如纸,难以置信的看着石山崖,然后慌乱的向宫齐解释:“我…我的确在上面,可是我不知道船是怎么炸的,真的,我不知道啊!”
没想到常胜竟然自己承认了!宫齐也是一脸惊呆的看着他,右手举起,指着他不停的哆嗦着:“你、你竟然…”
“我没有!将军,大将军,你们听我说!”常胜向着定百战的身边走了几步,定百战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就在这时,石山崖突然冲了上来,一把将常胜抱住,嘴里怒喝一声:“你想干什么?”
常胜身体僵住,扭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石山崖,在他的脚下,一股股的鲜血滴落在地上!一把短刀插进了他的后背,常胜张了张嘴,眼神悲哀的对着宫齐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倒地而疫!
“我虽然不是一开始就加入玄军的,但是我也自认为已经变成了玄军的人,想刺杀大将军,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只要对不起了!”石山崖一脸的悲恸,一双发红的眼睛黯然看着地上的常胜。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兄弟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了同袍的手中!宫齐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血泊里的常胜,又看了看石山崖,浑身哆嗦着,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帮玄兵守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条,愣了一下之后马上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迅速冲进来,将定百战给保护了起来。
定百战将众人分开,蹲在了地上,捡起了一簇的类似粉末一样的东西,放在鼻间闻了一下,抬头看着石山崖说:“你身上掉了东西!”
石山崖愣了一下,看到定百战手中的粉末,脸色不变,淡淡的说:“那是一些药粉,我的皮肤一直有病,就让军医给我配了一些药粉!”
定百战摇摇头说:“你的药粉是芦荟、当归之类,属于黄色,这些却是黑色的,我一直在注意你,检查过你的一些习惯,你喜欢喂鸽子,想来就是用来驯化它们的手段。这些粉末我从你喂鸽子的地方见到过,应该是碾碎了的封海苔!你用它来掩盖你身上的魔气,也掩盖那些长期跟你接触而沾染到魔气的鸽子身上的气息,对吗?”
“大将军,您不能怀疑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如果您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就以死在证明我的清白!”石山崖一把抓起了刚才用来杀死常胜的短刀,然后狠狠的在自己的额头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非常的用力,以至于众人都听到了刀锋在骨头上摩擦的沙沙声响,只不过是眨眼功夫,石山崖头上的鲜血就流满了整个胸前!
“山崖!”宫齐原本对石山崖也有些怀疑,可是见到这个样子之后,却又马上打消了疑虑,大步走过去,站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拿着短刀的手腕!
定百战脸色一变,对着宫齐大喊:“宫将军回来!他是骗你的!”却在这时,石山崖反手一翻,轻松的挣脱了宫齐的手,然后刀锋在他的颈间一划,鲜血从宫齐的脖子下面流淌下来!
“你!”宫齐没有想到奸细果然是石山崖,心中怒火滔天,可是脖子被刀锋顶住,动弹不得!
石山崖没有理他,抬眼看着定百战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其实你们应该更加怀疑常胜才对,不应该怀疑我!”
定百战点点头说:“的确不应该怀疑你,常胜的脾气最不服管教,也最容易违法军纪。只不过他只是约束不住自己,不是想要叛离!只要他加入了玄军,就不会背叛玄军,这就是他的性子!”
“阿胜!听到这句话,你可以瞑目了!”宫齐一声长叹,缓缓闭上了眼睛,泪水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