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你怎么样?”看他的模样只怕是伤的不轻啊!
“你竟然胆敢踢本少爷的命根子,我现在就……”张傲霖又是疼又是怒,猛然上前掐住李芷歌的脖子,李芷歌侧首狠狠一口咬在了张傲霖的手上,疼得他哇哇直叫!
“小丫头,竟然这么辣!”张傲霖见不得便宜,直接霸王硬上弓,企图撕扯李芷歌的衣衫却莫名一个踉跄,很是狼狈地倒在了地上,不禁一阵晕头转向,“谁?”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实在是无耻!”一道清越的声音从高墙顶端传来,那人逆着日光,看不清容颜。
李芷歌微微蹙眉,细细寻思,这个人究竟是谁?
轩辕佑宸?不会,十二个时辰还未到,他的内力还未恢复。
南宫让?也不会,要出现他早就出现了,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
高大的身影漫步走来,他凝立在日光下,峻拔的身影在日光映照下,在墙上投下高大的黑影。一如他那一身墨黑色的锦缎,如夜般魅惑。
淡淡垂首,轻轻敛下睫毛,脸庞藏在光线的阴影里,唇畔勾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中隐隐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峭,冷然道:“放开她!”
李芷歌微微一怔,这个人,她从未见过。
“哼!”张傲霖闷哼了一声,艰难地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嘴角邪笑道:“就凭你这个故作清高的名伶,竟然敢管起本少爷的闲事来了。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恩?”听此话两人显然是认识。
李芷歌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此人究竟是善是恶。
那人并未说话,只是冷冷地睥睨着前方两人,身形一闪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李芷歌的身旁,他的双手只是那么轻柔地一翻,便轻而易举地将文成武德两人扣着李芷歌的双手捏在了手心,就好似捏着两只蚂蚁那般容易。
李芷歌是心头猛然一怔,心中不免赞叹,好俊的功夫!
“姑娘,你想怎么对付他们?”他的声音很冷,但却别样的温柔。
李芷歌不解地望着他,黑眸如墨,眸底水光氤氲,令人几乎怀疑,这个男人随时会哭出来。心中再次一滞,这是什么表情?
掩藏住心底的疑惑,李芷歌清眸微沉,莲步微移,玉手微抬。
只听得一阵清脆是声响,李芷歌动作娴熟三下五除二握着那两人的肩胛骨就是一阵擦擦擦声,随即肱骨,腕骨,尺骨,指骨,纷纷如同积木般被李芷歌给拆卸了下来。
“啊——”此刻已经被拆了整个手臂的文成兄弟这才意识到疼痛,刚才他也只是觉得李芷歌的手法有些怪异却实在不知道她竟然是在拆自己的骨头!
“还有你!”李芷歌转过身去,嘴角带着浅笑,灿若桃花,可是看到武德兄弟的眼中却如同魔鬼般恐怖,悄悄后退了几步却被捏着他的男子紧紧束缚着,如何也逃脱不掉。
擦擦擦好似利落的切菜声,李芷歌抬起他的手一鼓作气,从指骨拆到了肩胛骨,疼得那人只能在地上乱打滚,就连呼吸都疼得难以自持。
张傲霖和张全见到此番景象,心中大骇,这女子竟然能将活人五马分尸,吓得一阵抱头鼠窜,朝着巷子的一侧溜走。
突然还在身侧的黑袍男子挡在了张傲霖的跟前,高大峻拔的身子在他面前俯身,黑眸中笑意深浓,带着魅惑,看得张傲霖浑身冷汗直冒,鼓起勇气呼喝道:“你这个下作的名伶,你……你反了?”
黑袍男子在听到下作这个词时,神色猛然一凝,瞳孔一缩,如闪电般捏住了张傲霖的大手,安静而认真地说道:“这只手也不能饶了吧?”
李芷歌眸光骤冷,略带疑惑地凝着那人,他好似是故意为他来打抱不平的。不过,清冷的眸光再次跃到张傲霖的大手上,这只手的确是该废了,否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姑娘要遭殃。
缓步上前,柔和的日光映照在她脸上,朦胧似镀了一层轻薄的雾气,使她看上去美丽柔和。转念一想,太后寿辰在即,若是闹出什么事来只怕对她不妥。更何况她已经完全暴露了容貌,以后张傲霖免不了会知道,只怕结了梁子不好办。
“要是再有下次,我会把你全身的骨头都一节一节地拆下来,拿去喂狗!”李芷歌寒眸闪过几丝锐利,一个鱼跃,手中软剑一瞬间出鞘,寒光乍起,剑光闪闪。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张全抽搐着倒在了地上,身旁还在动弹的两根手指满是血迹,吓得张傲霖急忙查看自己的双手,完好无损,不禁满身冷汗淋漓。
不由哆嗦地瞥了一眼李芷歌,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有多远滚多远!”李芷歌手中的软剑猛然入鞘回身,吓得张傲霖连忙起身欲走,张全也是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爬了起来,十指连心呐!那疼痛就算海水般淹没他的全身,他拼命地狗爬式地跑了。
那瘫软在地上的文成武德也是忍着剧痛跟着灰溜溜地跑了,眸中尽是不甘和恨意。
日光映照在李芷歌身上,点点如碎金子一般在她身上跳跃着。日光是暖的,可是,却不能化去她身上的寒意,冰冷的水眸凝着此刻这个陌生男子,“你是谁?”
感受到她浓重的戒备和森寒的语气,黑袍男子黑眸流转,朗声笑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李芷歌再次垂首,深凝着他,俊朗不凡,一身的家常黑衣如泼墨般的夜空,没有星辰,没有月光,却没有使人压抑黑暗之感。反倒是轻袍缓带,甚是儒雅飘逸,又不失自信和霸气。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绝非泛泛之辈!
“那日在商街,多谢姑娘慷慨解囊。”他的语气很淡又似乎很浓烈,李芷歌微微有些怔住,不禁恍然。
“你是那日弹五弦箜篌琴的……”李芷歌突然想起来,与那人有几分相似,怪不得刚才张傲霖侮辱他是下作的名伶。
“在下,步惊风!”突然抱拳笑道,他黑色的深眸似乎带着几分异样,转瞬又再无其他。
“刚才,多谢你了!”李芷歌嫣然一笑,本来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此地如此偏僻,人迹罕至,他究竟为什么在此出现的确是有些让人怀疑。
“姑娘客气了!”步惊风他唇角噙着笑意,面色淡定地瞧着日光下如诗如画的李芷歌,“此处偏僻,容易遇上歹人,姑娘为何不走大路?”黑眸中纯澈透明,不像是有歹意。
李芷歌微微蹙眉,不禁暗叹都是吴山那个混蛋小子惹得祸!不禁莞尔,轻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步惊风临风而立,密密的眸光好似一张钢丝网罩着李芷歌靓丽的背影,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似乎没有想走的打算。
出了巷口,转个弯便是人声鼎沸的大道,李芷歌微微回首却看到步惊风很是优雅地跟在她的身后,虽然保持着一定距离但是却不得不让她有所猜疑。
步惊风静静站在远处,俊脸上平静无波,然,一双黑眸却交织着复杂的幽光。
李芷歌缓步走回,清丽的容颜带着几分疑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的确是跟着他,但又不想是有歹意,反倒是有些难以启齿。
步惊风一双黑眸猛然抬起,如同鹰隼般犀利,直勾勾地凝着她如白玉般的肌肤,竟然有那么几丝想抚摸的冲动,但最终还是被什么东西给掩盖过了,垂首轻声道:“我……想找个住处……”
李芷歌听到此话心头一颤,是否是因为刚才他帮了自己所以才会无处安身?清眸流转间,拔下发髻上的一支细簪,递给步惊风,淡淡开口道:“你拿着这个簪子去南大街10号的东升客栈投宿,就说是老夫人的朋友。”
“老夫人?”步惊风闻言微微皱眉,不禁满是诧异,大手微微接过那细簪子,暗暗藏在袖间。
“好了,先这样吧!我还有要事要办,你先去投宿吧!”李芷歌转身便朝着回春堂的方向而去。此刻她还是很担心吴山的伤势,若是不重顾大夫倒是能治,若是严重……如此想来,心头微沉,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步惊风闻言,一双鹰眸瞬间暗沉,面色尽是阴霾,不禁失神喃喃道:“难道你就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吗?”
***
回春堂。
李芷歌猛然一脚踹开了房门,惊得吴山猛然从床榻上跳起身来。看清来人之后,微微有些怔楞,喃喃道:“母亲?”他心知这次自己单独行动肯定是惹恼了她,不禁有些后悔,垂下眼眸。
“你报仇了吗?”李芷歌双臂抱胸,神色淡漠而疏离,斜靠在一侧的门口,语气带着几丝凌厉。
吴山垂下无力的眸子,无地自容,略显失落地摇了摇头。大手捏紧了拳头狠狠地朝着被褥砸了一拳,他真是恨自己这么没用,竟然杀不了仇人。
“愚蠢!”李芷歌不禁怒骂道,“你单枪匹马地去报仇,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老爷子怎么活?”想想好不容易成功劫了法场,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冲动地想去报仇,“你当人家是木头桩子,等着你去打杀?”
吴山本就对误认轩辕佑宸为仇人,又误伤的李芷歌很是愧疚,如此一说更是心头压抑,难以平复,低沉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我对不起爷爷……对不起母亲和宸王……”只要一想到这些年爷爷所受的苦他心里就一阵阵的绞痛,如今他去报仇不是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再狠狠捅上一刀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想报仇是难上加难!”李芷歌没好气地说道,真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想法。怎么一说道报仇他的智商就瞬间降为负数了呢!
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小姐!”晴雨端着食盒匆匆而来,看到李芷歌安然无恙不禁有些欣喜,不过这两人的氛围却是有些紧张。她缓步走进了屋,将热腾腾的粥放在了桌上,默默垂首,略显担忧地瞥了一眼床榻上虚弱的吴山,安静地站在了一旁。
“你跟我走!”李芷歌二话没说便从床上拖起了吴山,刚进回春堂时就听伙计说他只是皮外伤,此刻就更是窝火。
“小姐,公子身上还有伤!”晴雨不禁担忧地提醒道,凝着此刻脸色苍白的吴山,眸中尽是担忧。
“晴雨,扶他上马车跟我走!”李芷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不禁让晴雨很是错愕,小姐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小心翼翼地扶起吴山,拖着羸弱地步子往外走去,“小心台阶!”
吴山的嘴角带着几丝暖意,微微颔首,稳住身形,一步步地往楼下走。他知道这次的确是太冲动了些,可是母亲这是要带他去哪儿?
马车一路飞奔,不一会儿便到了宸王府。
“下车,进去!”李芷歌纤细地食指直指着前方,不禁让门口的守卫一阵错愕,这什么情况?
“什么人?”侍卫纷纷上前盘查,虽然他们认得李芷歌但是其他两位却很是面生。
“让开!”李芷歌霸道地挡开了门口的侍卫。
当当当一阵兵器和地面相撞击的声音传来,门口侍卫提刀抗枪,甚是防备,冷冷道:“宸王府不得任何闲杂人等入内!识相地赶紧走!”
红唇微勾,不免一阵冷笑,神色森然:“看来你并不识相!”
侍卫不免被她的眸光所震慑,侍卫也知晓王爷待她不一般,但是他们有他们的职责,齐声道:“请李姑娘不要为难我们!”
我靠,是谁为难谁,我不就带了两个人进去吗,有这么困难吗?
“让他们进府!”轩辕佑宸磁性而充满霸气的声音从府内传来,许久却不见其人,李芷歌不禁有些诧异。
侍卫乖乖退下,李芷歌带着两人径直去了药司。
树木掩映的八角亭内,轩辕佑宸手执雪瓷壶,将澄澈的茶水倒入琉璃玉杯中,看着一片片茶叶在水中漂浮。他一向喜欢味觉清淡的茶,只有在细细啜饮后才会颊齿留香。他优雅地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但是此时此刻却不同,刚才来人禀报李芷歌被人欺负,心中莫名的烦闷。
刚才听到门口响起轻巧的脚步声,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深幽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他很想知道她如此匆忙地出府究竟是为了什么。缓缓起身,往药司的方向跟去。
药司。
“跪下!”李芷歌将吴山猛然推至了吴明远的跟前,厉声喝道,不禁吓了晴雨一跳。
吴山凝了眼面无表情的吴明远很是愧疚,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寒冷的地面上,胸中悲愤在看到亲人之时便倾泻了下来,“爷爷,不孝孙儿回来了。”
“死了吗?”吴明远闭着眸子,淡淡问道,很是深沉。
吴山满是错愕,微微摇首,最终低低道了一句,“没有!”
“死了又如何?”吴明远猛然起身喝道,怒气从仅存的那只眼眸中流露出来,“你爹娘能活过来吗?咱们这十几年的冤屈就能抹去了吗?”
“爷爷……”吴山跪着扑倒在吴明远的脚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些年所遭遇的痛苦几乎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山儿啊,你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叫爷爷怎么活啊?”吴明远慈爱地抚摸着吴山的头,“爷爷苦熬了这十五年,不想再熬一辈子了!”
“恩恩!”吴山重重点了点头,祖孙两瞬间抱成了一团,哭了起来。
“丫头啊,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吴明远对李芷歌很是赞赏,能如此迅速便将吴山抓来的人可不多啊!
李芷歌缓步上前,眨了眨两排浓密如扇的睫毛,忽然抬手,照着吴山脸上狠狠扇了过去。
响亮清脆的巴掌声传来,一旁的晴雨吓得屏住了呼吸……
吴山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掌,俊逸的脸上隆起一道五指印。他瞪大眼睛,错愕地凝着此刻神色莫测的李芷歌,这辈子还真没有人打过他……
吴明远微微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坐在了一侧,看好戏似的望着前方二人,黑眸中满是深深的期许。
“这一巴掌,是代你死去的父母打的。他们不惜牺牲性命保住你的性命,你却如此不懂得珍惜。”李芷歌清眸闪过几丝凌厉,怒气似乎还未退下,霸气十足!
“该打!”吴明远淡淡点头,黑眸如炬,不免拍手称道。
吴山垂下黑眸,挫败感油然而生,自知有错,没有动作。
“啪!”响亮的巴掌声再次响起,吴山的脸颊上出现对称的两个手掌印,晴雨不禁暗暗有些担忧,清眸闪过几丝不安。
“这一巴掌,代老爷子打你!”李芷歌凝了眼身旁的吴明远,似乎全然没看到自己的孙子被人打,反倒是在看戏似的,恨不得再拿些瓜子磕磕。
“他这些天一直在担心你!你如今是他唯一的亲人,你的所作所为极其不利于他的康复。难道你还要让他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之痛吗?”李芷歌一针见血,字字说道了吴明远的心坎里,不禁频频点头。
她的话,如顿珠落地,字字清晰直敲人心。吴山沉默着并未出声,只是跪在地上默默自责。
“至于这最后一巴掌,就算了!”李芷歌扬了扬纤细的玉手,嫣然浅笑,凝了眼身旁的吴明远淡淡道:“要不然,老爷子该心疼了。”
吴明远不禁讪讪,侧首,黑眸带着几丝不甘,“丫头放心,义父我不心疼,该打就打,绝不要手软!”正襟危坐在一旁,翘了翘花白的胡须,很是严肃地说道。
李芷歌柳眉微挑,红唇微勾,语气淡淡道:“本来我是想算了,不过既然老爷子如此要求那我就不客气了。”李芷歌轻轻扬了扬手,作势欲打,却见吴明远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丫头,那就算了吧!两个巴掌刚刚对称,再多一个就不好看了。”吴明远眯起眼,讪讪说道,倒是挺可爱的。
“这样……”李芷歌不觉好笑,这个理由倒也是新鲜。
“母亲,你打我吧!”吴山默默垂首,眸光深沉失落,甚是内疚。他不该被仇恨蒙蔽,误伤她的。她是他的义母,完全有权利教训他。
晴雨心中焦急,这是被打傻了吗,连忙跑过去悄悄扶起吴山,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不要说了。
“你看看弄得浑身都是伤,赶紧上床上躺着吧!”吴明远不免长叹一声,眸中尽是疼惜,笑眯眯地朝李芷歌竖起了大拇指。
这丫头,厉害啊!
李芷歌瞥了瞥吴山和晴雨两人,峨眉微挑,这两个人似乎有些情意。
吴明远郑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
“小姐,公子他真是没事吗?”晴雨满是担忧地回头瞅了瞅吴明远的房间,恋恋不舍。
“放心吧!死不了!”李芷歌第n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小姐!你看这里好多花啊!”晴雨满是诧异地凝着这满园春色的花圃,这正值隆冬时节能见到这种春日盛景那也算是奇观了。
“恩。”李芷歌微微颔首,看到晴雨情不自禁地往花丛中走去不免默默出神,只要一想到刚才张傲霖那张嘴脸,心头一闷,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可恶的张傲霖!”
“刚才救你的那个男人是谁?”轩辕佑宸不知何时站在了李芷歌的身旁,扬了扬眉毛,不动声色道。
李芷歌微微一滞,他竟然知情?
不禁怒从中来,“晴雨,回府!”头也不回的地往大门走去,心中不免暴躁。
“哎,小姐……”晴雨很是扫兴地从花圃中跑了出来,一路小跑跟上了李芷歌,这发生了什么事?
轩辕佑宸原本和煦的脸上渐渐笼了一层寒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