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查出来了吗?”陈伯不免担忧,心下惶恐,要是王爷出了事可怎么办才好啊!
李芷歌沉默着踱步向跪在地上的药师,清眸冷冽,红唇微启道:“你们进府多久了?”
两人微微一怔,“五年!”
“五年半!”
李芷歌又转向一侧端药的小厮,“你呢?”
小厮低着头回答道:“过了冬,就满八年了。”
“那你呢?”李芷歌没有说话,转向一侧的薛视仁。
“鄙人跟随王爷已经十年有余。”薛视仁回答道,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错愕。
陈伯不免有些诧异,问这个做什么,怎么不查下毒之人?
“那你呢,陈伯?”李芷歌清眸微微扫向陈伯,这个两鬓斑白的老者。
“我?”陈伯微微忖思道,“自宸王府建起我就在这里了。前半辈子跟随秦王,这后半辈子就跟着王爷,直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他满是沧桑的脸上带着无比的真诚,他陈伯这条命不是自己的。
李芷歌微微凝神,转身望向一旁的轩辕佑宸,清亮的瞳眸如同秋日的高空清远澄澈,“下毒的不是他们!”
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不免好奇,这毒究竟是如何而来。
“姑娘,那这药……”陈伯不免心急,要是不找到这下毒之人,他只怕是寝食难安了。
李芷歌绕着放满药渣的圆桌走了一圈,纤细食指指向了一物,“就是它!”
“煎药壶!”众人不免异口同声道。
“这壶有问题。它的内壁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已经渗透了某种药性,一旦有人拿它来煎药此种药性便会在文火的熬制下释放出来与煎服的药合成一体,即便是查也查不出任何问题。”李芷歌轻松地砸碎了煎药壶,拿起一块碎片,凑近鼻子闻了闻,“这味药……”
“是什么?”薛视仁不免好奇,他行医多年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奇特之药。
“南海至毒,见血封喉。”李芷歌莹润的红唇微启,瞳眸带着几分熟悉,这毒并不是第一次见。
“这……这煎药壶是……皇上御……”陈伯一时间傻了眼,有些语无伦次的脱口而出道。
“陈伯!”轩辕佑宸冰冷的声音传来,止住了他的言语,脸上就像是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冻得人不能呼吸,恨不得立刻逃离。
陈伯冷不丁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自知失言,急忙恭敬地站在一旁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退下!”轩辕佑宸冷着脸命令道,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仿佛让人置身寒冬腊月。一众人等急忙退了下去,手下皆是一把冷汗。
李芷歌见众人也跟着退了出去,这个时候是谁下的毒他应该心知肚明了,她就不在这儿凑什么热闹了。只可惜画还没拿到,眼看天就快亮了,明天该怎么跟耿毅瑾交代?
心情不免有些烦躁,哎,还真是没有一天省心的。
“你留下!”轩辕佑宸一双寒眸透着一股如鹰隼般的锐利,直射向正欲关门的李芷歌,那模样简直就像是狼看见了羊,恨不得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