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
“没听到吗,古玩店店家报案,有人明抢他店里的镇店之宝!”
“……”
杨班头和身后的衙役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胡渠荷捂着嘴唇,同样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张顿。
先生这路子,属实野的不行!
杨班头则带着几名衙役,毫不犹豫的转身冲着已经走出很远的屈突寿而去。
他算是看出来了。
张县令,不能得罪!他说了什么话,让做什么,最好还是按照他说的做。
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杨班头眼眸充满了同情。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这帮衙役疯了吗?”
“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蒋国公的儿子,我爹是屈突通,我是屈突寿!”
“你们抓我,知道什么下场吗?”
“哎哟,你还敢打我?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惹我了,你死定了!”
屈突寿被两个衙役押着,朝着张顿这边而来。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边挣扎着一边吼道。
押着他的两名衙役对于他的威胁无动于衷,甚至有些想笑。
特么今天我们打过的国公之子,都快凑齐一个巴掌了。
前面几个都打了。
还在乎你一个?
当看到张顿,屈突寿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冲着他大吼道:“张顿,你要干什么!”
“纵容你手底下的衙役打我,你是不是疯了?”
张顿面容平静的瞅着他,摊开手掌,道:“东西交出来。”
不等屈突寿反应过来,押着他的两个衙役,快速从他怀中将一方砚台和琉璃盏给取了出来,递给了杨班头。
杨班头又将砚台和琉璃盏交给张顿,毕恭毕敬道:“张县令,这是赃物。”
“赃物,什么赃物?”屈突寿挣扎的更厉害了,吼道:“这是你们张县令送给我的东西,用来巴结我爹用的!”
“胡说八道!”杨班头瞪着他,一掌拍在他的头上,大喝道:“刚才我们都在外面听着,我家县令有哪句话,说是送你东西,巴结你爹的?”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再胡说八道,你就等着挨棍子!”
“我挨个屁!”屈突寿反瞪了他一眼,丝毫不怂,随即望向张顿,怒声道:“张县令,你刚才在古玩店里,是怎么跟我说的,让我带着东西走,对不对?这话你说过对吧?”
张顿点了点头,语气淡淡道:“本官是说过这话。”
“可是,本官有说过,让你不付钱就走?你把钱出了,然后再走,不行吗?”
屈突寿鼻子都快气歪了,“你那话里的意思,不就带着让我不用付钱就可以走?”
张顿眉头一挑,道:“我让你吃屎,你是不是就跑到茅厕里吃啊?”
“我说什么,你就当做是什么,你以为我是王法吗?”
“买卖买卖,你买我卖,我把话可以跟你说明白一些,我就是看这个古玩店店家不错,给他招揽生意。”
“把你拉过来,你买了东西,本官还指望古玩店店家能给我分点钱。”
“谁能想到,你当真不给钱啊!”
“你这是什么行为?”
张顿肃然道:“你是在明抢!”
屈突寿登时勃然大怒,挣扎的更厉害了,怒吼道:“姓张的,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