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张顿细细一看讶然道。
那是,褚遂良本人就在你们跟前站着,首饰店家心里默默说着。
褚遂良语气果断道:“肯定是纸张受潮了!”
说完,褚遂良低头细细打量起张顿写的字,越看越心惊。
这字,简直就跟他本人写的一样!
褚遂良迷了,你写褚遂良的字,写的比褚遂良本人一样。
你是褚遂良,还是老夫是褚遂良啊?
他这是赝品啊!
可偏偏他自己细细看,竟都分不清楚哪个是赝品哪个是真品。
足以说明,面前这个年轻人在书法上的造诣,和他一般境界!
嘶!褚遂良暗暗吸了一口凉气,老夫都快五十了,他才多大,二十都不到吧?
虽然心中震撼,褚遂良面庞上的神色却很是平静,甚至还带着淡然笑容。
“小郎君,你这份字,老夫收了。”
“首饰的钱,老夫帮你出如何?”
张顿讶然:“还有这等好事?”
褚遂良面带微笑点头看着他,心里已经骂了起来,老夫的字有这么不值钱吗?五十贯就打发了?老夫能丢的起这个人?
“多谢前辈,那晚生就却之不恭了。”张顿笑着拱了拱手,然后收起锦盒,带着李丽质离开首饰店。
“小郎君,可否留下姓名?”就在此时,首饰店内响起褚遂良的声音。
张顿脚步一顿,回头笑道:“在下张顿。”
张顿?褚遂良微微颔首,将名字在心中记下,回头问问同僚,看谁认识此子。
这般妖孽,如果是长安城人,不该如此默默无闻才对啊。
难道是城外来的?
褚遂良好奇道:“张郎君,你家住长安城,还是外地?”
张顿笑道:“我家住在永阳坊。”
住的这么偏僻?褚遂良眉头一皱,他本人不仅默默无闻,住的还是永阳坊,此子怎么如此低调啊?
“长质,这副金步摇你先拿着,我带你去买衣裳。”
“郎君,有金步摇奴家就够了,衣服就算了吧?咱们省点钱花。”
“那副金步摇不配个好看的衣裳,怎么看怎么别扭,放心,没钱我写字啊!”
听着名叫张顿的年轻人,和那位小娘子渐行渐远的交谈声,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褚遂良浑身一震,嘴角抽搐着看向张顿,快步追上二人,道:
“小郎君,老夫跟你们一块逛吧?”
闻言,张顿和李丽质同时顿足,错愕的望着他。
尤其是张顿,一脸纳罕的望着褚遂良,我俩逛街,你点的啥灯啊?大白天的发亮,不碍眼么!
褚遂良轻咳了一声,心里也是一阵堵得慌,要真让这小子用“褚遂良的字”买东西,明天他褚遂良的名字,就该传遍长安了!
褚遂良心一横,道:“小郎君你写的字,老夫甚是喜欢,你看这样如何,小郎君你每写一幅字,交给老夫,老夫帮你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