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尓敢!”
敖沄诸皇目呲欲裂,厉声怒啸,却无计可施,任诸皇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银色丝线捆缚,更有一股无形伟力封禁了所有力量,连体内异宝都无法调动分毫。
更可怖的莫过于,对于未知事物的忌惮,一人一鼠隐匿在此,诸皇竟毫无所觉,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最强的敖茵、敖沄乃堂堂真龙皇者,哪怕面对新晋寻常半圣也能抗衡一二,可愣是着了道!
“嘿!”
锦毛鼠呲着硕长门牙,乌溜溜眼珠乱转,可却一瞬不瞬的盯着裂缝暗河,对诸皇之言充耳不闻,双爪紧张的揪着坐下男子的乱发。
嗡嗡嗡!
音爆嗡鸣若蚊蝇,却掀起层层涟漪,自那无形光线周遭散逸,向周遭席卷,仿若那银色光团如活物般挣扎不休。
“空间涟漪!”
诸皇目露震撼,乃至惊怖。
那裂缝暗河释放威能,掀起这等异象也就罢了,毕竟是空间之力所致,可这钓竿是何物,竟有这等大伟力?
而观那男子,气息也不过三境大宗师,御使那钓竿轻若无物,一点都不费力的样子,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不用消耗真元吗?
“血气御宝!”
可很快,敖沄便察觉到不对劲,目中青色光华连闪,猛的失声惊呼。
也难怪其如此,因为血气御宝乃是妖蛮才能如常使用的法门,因为体魄强横,气血充盈,寿元又极长,人族根本不可能达标,可偏偏对方就用这种法门御宝,如何不让人惊讶!
“道韵紫竹,玉龙天蚕丝!”
敖茵盯着男子手中紫色钓竿,目中金白光华大炽,倒映出一道无形银白丝线,“玉龙天蚕丝乃是昆仑宫特产重宝,自上古那场大战后,昆仑宫便已消失,而道韵紫竹唯有南海紫竹岛出产,你究竟是如何得到这两样宝物的?”
“啧啧,有点眼力劲!不过,招子最好放亮点,否则鼠爷不介意废了你们!”
锦毛鼠戏虐一声,依旧盯着暗河不放。
“你到底是何方妖物,胆敢坏我龙族大计,本皇奉劝你一句,趁早收手,否则上天入地,神州将再无你容身之地!”
敖沄惊怒道。
“哼,小泥鳅胆子不小,竟敢冲鼠爷我大呼小叫,今儿便教你个乖!”
锦毛鼠目中银光一闪,右爪闪电般探出,尖细爪尖连弹,空气嗡鸣震颤,竟是有一根无形光线若隐若现。
嘎吱吱碎响间,敖沄发出一声惊天惨嚎,其周身亮起大片银色光华,竟仿若被渔网罩住,丝线向内收缩,堪比极上品宝器的鳞甲,竟应声而碎,喷洒出大股血渍!
令诸皇惊怖的是,那明显蕴藏强大力量的血液,竟然没有飞溅,反而被银色丝线吸收,渲染上一层血青色光影,收缩的更紧三分,将其不断压缩,最后宛若溺水的鲶鱼般,只剩下渐歇哀嚎!
“嘶!”
诸皇倒抽一口凉气,惊骇莫名。
论实力,敖沄绝对是在场最拔尖的存在,唯有敖茵能与之争锋,可这等强者,在这毫不起眼的锦毛鼠手底下,竟如玩物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我跟你拼了!”
敖沄何曾受过这等羞辱,一双青色龙目中隐现血光,周身更是涌现嗡鸣震颤,宛若飓风呼啸般的光华。
那并非是要自爆,而是其动用龙族秘术,不惜消耗本命龙珠,来破开对方力量,获得一拼之力!
“敖沄不要冲动,速速停下!”
敖茵惊呼一声,她早已看出,这锦毛鼠没有杀意,否则完全可以在出其不意之下,将诸皇重创。
哪怕他们身负重宝护体,不至于身死当场,可拼命之下,还真未必能拼的过对方。
只是未曾想到,一向稳重的敖沄,竟然会被如此失常。
事实上,以敖沄脾性本不至如此,可偏偏即将成功,眼见自己将威压四海同阶,成为此行最受瞩目的真龙,半路却被人截胡,换做谁也受不了!
“哼!”
好在敖沄还算没有失去理智,尤其是在锦毛鼠戏虐目光扫过时,身心激灵灵一颤,忙不迭散了秘术,闷哼一声后,吐出大口鲜血,兀自瞪着一双龙目,死死盯着锦毛鼠,仿佛要将这只带给他奇耻大辱的老鼠记住一般。
“不知阁下是神州哪方妖族,是来自弯沟岭,还是白毛峰,亦或者血鬼坡?”
敖茵松了口气,目中金色光华一闪的看向锦毛鼠,缓缓道出神州妖族中有名的几个鼠族窝点。
“小丫头不安好心啊,莫不是想打听鼠爷出身,好让你家大人打上门去?”
鼠爷戏虐一笑,小爪子挠了挠胡须,悠哉悠哉道,“莫说就你们四海龙宫这点人手,就是……哼,不说也罢,找到鼠爷我,算你们的本事!”
“阁下既知我等来自四海龙宫,当知我龙族统御万妖,乃神州妖族灵长之……”
敖茵秀眉微蹙。
“停停停,少跟鼠爷我胡吹大气,龙族什么尿性,鼠爷我一清二楚,什么龙肝凤胆,当年都是咱的下酒菜,可惜后来改吃素了,今儿个鼠爷喜提宝物,夙愿即将达成,才不跟你们这帮小辈一般见识,莫再耍那些花花肠子,鼠爷我坑人的时候,你祖爷爷都还在娘胎里呢!”
锦毛鼠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