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药王谷真传李东湖,尔等是何人,竟敢于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
长安城外,李东湖异常愤怒,俊脸不知是气的,还是受伤所致,一片煞白,但看一身道袍破破烂烂,隐有血渍,显然受伤不轻。
对面一行六人,气息虽不显,但能将上代天骄的李东湖,逼迫至斯,足可见不是易于之辈。
当然,若非护着一个拖油瓶般的柴蔚,恐怕不至于落得这般境地……
“哼,堂堂药王谷真传,岂会用这等阴毒之物?”
为首一名强者,森然怨毒的盯着李东湖,右手臂膀处赫然空荡荡。
但看破破烂烂的半截衣袖和散发的腥臭黑气,竟是被剧毒硬生生腐蚀一空,难怪如此暴怒了!
其余五人虽面无表情,可目中无不露出惊悸与庆幸之色。
亏得没有抢功,冒失出手,否则很可能下场跟周围几滩腥臭污浊落得一个下场,那是他们的同伴。
既知目标是天品宗门真传,哪怕是最弱的天品药王谷,可谁又敢掉以轻心?
按照情报,李东湖不过是绝顶宗师,最强不过半步大宗师罢了,哪怕凭着天赋和传承,能够抗衡大宗师,可他们一行八名绝顶宗师,三名大宗师出手,愣是被生生毒杀了两名大宗师与两名绝顶宗师。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不愧天骄之名,各个难缠的紧!
“好好好,不愧是魏王,敢派死士杀我!”
李东湖寒声道。
“师父,你现在……”
柴蔚小脸煞白,担忧不已。
“哼哼,我们虽然是做强盗的,但魏王乃是大唐贤王,为人礼贤下士,交友遍天下,可也不想栽赃在未来人皇身上!”
几名宗师强者傲然一语,好似栽赃给魏王李成是多大罪过一般。
“哈哈,真是蠢货!”
为首大宗师仰天狂笑,不屑道,“谁说我们要杀你了?似你这般愚蠢,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药王谷,还成为真传弟子的!”
“那你们想干什么?”
李东湖狐疑不已。
能派出这般多强者,而且敢攻击自己的人,能想到的敌人中,也就是寥寥数人而已,而最近的正是魏王李成!
“你毁了本座一条手臂,就拿徒弟来赔偿吧,桀桀!”
为首大宗师怪笑一声,独臂猛的一挥,狂风暴雨般的掌力喷吐而出。
“哼!”
李东湖右手一点,食指尖四色彩光流转,硬生生破开了掌风,却被这大宗师随手扫随,哪怕后趁机抛出的一团诡异磷粉,也被劲风吹飞。
吃一堑,长一智。
为首大宗师虽聪明不到哪儿去,但还没蠢到刚刚吃了大亏,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轰!
狂暴气劲迫的李东湖不断后退,其余之人乘隙出手,招招向其要害招呼,却诡异的没有对柔弱小荷花似的柴蔚下手。
“你……你们想……”
李东湖瞳孔一缩,脑海中灵光闪现,俊脸登时难看起来。
“小丫头长的真是水灵,大爷们看着眼馋的紧,就跟我们走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趁着李东湖手忙脚乱,为首大宗师扬手一抓,竟是凌空将柴蔚摄走。
“住手!”
李东湖目眦欲裂,可哪里能打退六名同阶的同时,追上一名大宗师呢?
即便不惜搏命,也仍被打的吐血倒退,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徒弟被掳走,却无能为力!
“你们……你们闯大祸了!”
李东湖颓然扑倒在地。
“哈哈哈,你这蠢货,还想栽赃名满天下的魏王,今日便给你个教训,也给你个忠告,听说魏王府三日后,将会举行一场盛宴,前去赔罪吧!”
远远传来的狂笑,不仅没有让李东湖心生希望,反而更加绝望,笃定是魏王李成所为。
这年头,凡是参加宴会,岂能空手,势必要送上一份礼物。
而他能拿得出手的,唯有属于吴明的道豆!
可如此做法,真的就能完美解决此事吗?
以魏王的性子,吴明得罪了他,柴蔚能囫囵着回来吗?
即便能完好无损,失了道豆,吴明能善罢甘休?
里里外外,都牵扯到了魏王李成和药王谷,说白了就是他师父!
一尊医家半圣,会在乎一个家道中落的先天王爷吗?
答案是肯定的!
神州最强国度,中唐皇帝嫡三子,魏王李成,会在乎这样一个人吗?
答案也是肯定的!
在两者眼中,吴明就是可有可无的蝼蚁,谁都能踩上一脚,即便破坏了规矩,谁会冒着得罪两尊庞然大物的风险,为其出头?
远在大宋的几尊圣者吗?
别开玩笑了,莫说他们不会动,即便真的有意,在众圣殿斡旋之下,最终也会偃旗息鼓,至多付出点代价罢了!
可李东湖不会这般想,因为从五年前,亲眼见证了吴明的崛起。
一颗近似毒药,饮鸩止渴的烛照丹,吴明确实吞了,至今仍活蹦乱跳,这是奇迹,也是命运使然!
自从北金归来,吴明一穷二白,可以说是起于微末,即便吴王一系老一辈遗留的情分,也不过是其借力的一部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