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嗝……”
小道姑只觉眼前一花,脖颈一紧,身体一轻,刹那便被一只铁手掐住了白嫩脖颈,小脸都憋的青紫了。
“说,福伯在哪儿?”
吴明神色阴冷的可怖,目中更是闪烁着嗜血寒芒,一把将小道姑拽到面前,晃了晃龙淼枪。
此宝乃是吴福贴身至宝,由老吴王吴雄所传,自其陨落后便不知所踪,直至当年镇压张忠义才示于人前,从不离身。
“我……你……”
小道姑眼泪汪汪,小手使劲拍打吴明的手臂,可哪里能动的分毫?
“是在下鲁莽了!”
吴明悚然回神,赶忙松开小道姑。
正所谓关心则乱,龙淼枪一现,让他失了分寸,否则定然能发现端倪。
若对方真的怀有歹心,等他出城伏杀便可,没必要用费此周折,更何况上门的还是一个意境小姑娘。
“呜呜,你欺负人,我要告诉公子!”
小道姑吓的不轻,哇的蹲地大哭。
吴明慌了手脚,尴尬的不行,好在没忘释放真气,防止动静外传,又不知如何安抚,毕竟有错在先。
“别哭了,再哭把你脱光了扔大街上!”
吴明心系吴福安危,被搅的不耐烦,厉声喝道。
果然好用,登时把小道姑唬的紧紧抓住了胸前衣襟,瑟瑟发抖如小鹌鹑,显然吴明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说吧,你家公子是谁,为何有我家长辈随身兵刃?”
吴明努力让自己脸色不至于太吓人,轻声问道。
“我家公子说了,你去了便知,其余不让多说,要小心隔墙有耳!”
小道姑颤巍巍道。
“带路!”
吴明当即不再耽搁。
小道姑手脚发软,好不容易起身,没等站稳,就被吴明拽着胳膊出了房门。
有正好路过的房客看到,不由向吴明挑了挑大拇指,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暧昧神色。
甚至有好事者,轻挑的吹起口哨,亏得小道姑不懂,否则非得跟吴明拼命不可。
也难怪让人误会,实在是小道姑脖颈紫红,小脸煞白后涌现劫后余生的酡红,还有楚楚可怜的双眸,手脚发软的姿势,不让人想入非非都难。
来到客栈楼梯门前,登上一辆早就等候的马车,扬长而去。
“到底是谁呢?”
吴明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但事关吴福安危,纵使刀山火海都得闯一闯,甚至强令枯晔老祖醒转,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咦?”
吴明上下打量蜷缩成一团的小道姑,陡然发现其道袍有异,脑海中灵光一闪道,“你是牢山太清宫弟子?”
“嗯嗯!”
小道姑本不想搭理吴明,可一想到那杀机凛冽的目光,下意识回答,又接了句,“我叫妙茵,俗家……姓……不能说!”
吴明哭笑不得,好悬没被噎死。
知道了此女来历,若他还不知道那‘公子’是谁,就太蠢了。
说起来,吴明与这‘公子’有数面之缘,只是从未有过交流罢了。
也不怪吴明一时没想起,实在是此女明明一副道姑打扮,偏偏说着‘公子’,让吴明一时想岔了。
敢在太清宫这等超然物外的道家宗门中,以如此奇葩自称者,不做第二人想,定是洛无花!
左思右想,他和洛无花并无交恶,也没有利益纠葛,偏偏拿着龙淼枪,还让别人来带路,这就有些难以捉摸了。
好在马车并未出城,而是在东城一角,颇为繁华的花楼前停下。
莺莺燕燕,欢声笑语入耳,令的吴明眉头大皱,怎么看都像是寻花问柳之所。
但想到那位无花公子的名声,就理所当然了。
“哼!”
小道姑妙茵似乎很不满这里的气氛,皱着琼鼻,一声不响的带路,连对吴明的畏惧都淡了几分。
“嘻嘻,妙茵妹妹回来了啊,这是哪位,难不成是妹妹动了凡心不成?”
“哎呀呀,话可不能乱说,谁不知道妙茵妹妹心系公子,岂会乱动凡心?”
“咯咯,那可说不定,这汉子虽然生的粗糙,指不定妙茵妹妹就好这一口呢!”
满楼花枝招展的靓丽少女,七嘴八舌的调笑,让妙茵小脸红白交替,小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吴明讶然发现,花楼中并无半个男子,而且这些女子多半都有修为在身,而且有几个是意境修为。
即便如此,也不足以构成威胁。
两人穿过花堂,来到后院,悦耳的丝竹声入耳,遥遥望去,竟有舞姬载歌载舞,穿梭在花丛中美不胜收。
可惜之前在鲛族楼船上,看过那绝美幻境,与之相较,云泥之别,别说撩动心弦,甚至都没有入眼。
“狐狸精!”
妙茵低低啐了一声,闷头带着吴明上了唯一的雅致竹楼。
“仙姑莫非喜欢你家公子?”
上楼时,吴明心中一动,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