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轩眉头，终于轻轻皱起。

白薇薇丝毫不怕他的冷脸，反而更加凑近他说：“我很漂亮吧。”

这不是自恋，这是事实。

叶雨轩眸光下沉，顺着她的白的得似雪团的手腕看过去，漂亮的脖子下，精致的锁骨盛水，水珠往下掉落，到了下面。

他呼吸热起来。

不等他再往下看，他的下巴被白薇薇狠狠抬起。

她隔断他的视线，冷笑着说：“如果我有一天醒不过来，肌肉萎缩，皮肤老化，脸颊凹陷，脱发掉牙呢？你还可以一直爱着我？”

叶雨轩呼吸一窒。

他听到她，真实到冷酷说：“叶雨轩，爱一个人很难的，爱一辈子更难，我不想你后悔。”

没有虚假的甜言蜜语，没有有目的的热情如火。

她露出真实的情绪，冷淡到伤人。

叶雨轩沉默几秒，刚要说什么，却发现她的手失去力量的支撑，一下就从他的下巴处滑落。

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腕，生怕砸伤了。

白薇薇已经闭上眼睛，安静软倒一边晕睡过去。

她的身体还在清澈的水流下，若隐若现。

叶雨轩面容沉寂，他坐了一会，手指又碰了碰水温，发现有些凉了。

他才站起身，扯过旁边的大浴巾，然后弯身将她抱出来，细致用浴巾包裹住，然后抱出去。

将她放到床上后，他突然弯身，不带任何欲望，甚至是虔诚的。

“可以的。”

叶雨轩轻声回答。

明明该重如生命的承诺。

他却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就算她变老了，变丑了，身体溃败了。

在他眼里，她依旧能勾动他的任何情绪，让他冲动而疯狂。

他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只要这个躯壳里的灵魂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