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余年咬牙，心里那些疯狂怒意，终于压不住。

他刚要起身，一只柔软的手，按住他的手背。

凤余年侧头看她。

却发现白薇薇脸色比他还冷，她突然嗤笑：“看来大祭司，对朕的爱妃了解颇深呢。”

冷怜青不屑地说：“凤余年是前朝皇子，他自小心术不正，心肠歹毒，我对他最是了解。”

白薇薇不咸不淡，“多了解。”

冷怜青：“他小小年纪就将自己的奶娘推入湖里淹死，五岁就想要杀死自己的妹妹凤灵公主。”

一桩桩罪行，冷怜青冰冷地说出口。

凤余年觉得整个人都泡在冰水里，被人用刀子，砍了一刀又一刀。

这些罪行，都是真的。、

他不怕被人说，可是唯独……

她会厌恶他歹毒成这个样子吗？

这个念头一起来，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冷怜青还在继续说：“后来还是我教育了他好几年，才纠正他狠辣的手段，没有想到他竟然又犯了，果然这等烂心烂肺的下贱之人，没有教导的必要，杀了才对。”

凤余年脸色越发白起来，他抿着薄唇，眼里的怨恨，寒到让人发毛。

“你说完了吗？”

白薇薇清亮的声音响起。

冷怜青自信满满说：“陛下，我觉得……”

白薇薇厌烦起来，“你怎么那么啰嗦，朕本来想着你都要死了，让你说会遗言，你还有完没完了。”

这话一出来。

冷怜青一傻。

而凤余年却蓦然抬眼，不敢置信看她。

白薇薇冷冷勾起唇，烛光下，她脸上锐利的愤怒，让她明艳得跟火般夺目。

“贱狗一条，狂吠不止就算了，竟然还敢对朕的人，指手画脚，肆意侮辱。”

冷怜青才发现她眼里的杀气。

她心一紧，“陛下，宫外跪着可都是你的老臣，我也是支持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