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英冲她解释完，又笑着说道，“你要是喊我姐的话，你和秋月可就差辈了。”

“那我要喊你姨？”卢雪说，“你就比我大一两岁的样子，喊你姨，有些叫不出口。”

“我五十了。”林云英笑，“大了你不止几岁吧？”

“啊？！你五十了？真的看不出来，我以为你最多四十岁。”卢雪微微惊讶，“那我可以叫你一声姨了，心里舒服多了。”

林云英被她的直言逗笑了，将带过来的糕点递到她面前，“这是北京老字号的糕点，不知你是不是吃过。”

“谢谢。”卢雪看着那盘糕点，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手拿了一块填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可是，却让她的心一酸，眼圈渐渐红了。

“对，还是十八年前的味道，都没变。”卢雪说，“我以为自己忘了，可是一吃全都想起来了。”

“那这个就是家的味道了。”林云英问，“你是很久没回北京了吧？”

“嗯。”卢雪点头，“十八年了。从家里出来就没回去过。”

“能冒昧的问一句为什么吗？”林云英说，“你看起来像是有故事的人。”

“有故事，也不是美好的故事。”卢雪摇摇头，“不想说。”

“那就不说了。”林云英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卢雪笑了，这还是她进门后，第一次笑。

“你笑起来很漂亮，应该多笑一笑。”林云英称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