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医做的对,就不该让你出院。”阮秋月给他把完脉,虎着脸训道,
“你当时可是心脏附近中枪,惊险地捡回一条路,这才休养半个多月,伤口都没拆线呢,你出什么院啊!”
秦天昊被训的委屈,“可是躺在这很无聊,我都要发霉了!”
“萍姨不是大前天刚走,有她天天在这给你做好吃的,你还嫌弃啊。”阮秋月瞪他。
“我的天!快别提我妈了,她再继续在这呆着,我的小心脏更好不了了。”秦天昊捂着胸口,一脸悲催地道,
“是我将她给气走的!”
“怎么了啊?”阮秋月问,这对母子俩感情好的很啊,萍姨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怎么还闹上矛盾了。
“我妈想让我回军校老实呆着,不准再上战场,以后等军校毕业就转文职或是干技术类的,反正她坚决不准我再打仗了,天天在我耳边唠叨,真是烦死了。”
秦天昊说着,拧着眉用力拍了一下大腿。
“你这次可是差点就死了,你还不许萍姨唠叨两句啊。”阮秋月太能理解萍姨的感受了,因为她前两天也一直在为这个事情焦虑。
“你年轻,有理想有抱负,一腔热血要上战场杀敌,这我们都理解。可你真的牺牲了,你让萍姨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要她下半辈子怎么过?!她那么担心你,你还和她呛!你说你做的对吗?”
“……那,那怎么办啊?”秦天昊蔫了,“我不可能像我妈说的那样过一辈子啊。”
“那你就好好说,撒娇地说,死皮白赖地讲,告诉她你的想法,做父母的疼孩子,见你坚持,最后都会妥协的,可你不能呛她,不能发脾气,知不知道?”阮秋月语重心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