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宁应了一声,然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盖了一床被子,身上什么衣服都没穿!面上不由一红,连忙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虽说她跟司空澈已经那个了……但是醒来之后赤诚相见她还……不习惯。
司空澈嘴角勾起笑意,在苏洛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现在遮是不是晚了点?你浑身上下有哪里我没有……”
苏洛宁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还说!”
司空澈见她瞪自己便委屈道:“宁儿,这次主动的可是你。”
苏洛宁索性不理他,兀自道:“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司空澈却是不动,“还拿什么拿,这天都黑了,马上又要上传睡觉了,穿上再脱多麻烦啊,也省了我动手了。”
“还油嘴滑舌,你信不信我让你在书房里睡一辈子啊?”这人说这些话都一点不害臊的?
“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待苏洛宁衣服穿上,思维这才恢复了些,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由开口问司空澈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啊。”司空澈道。
“我不生气,你说吧。”
“自从上次我以为你失踪找遍整个京城都找不到你之后,我就派了暗卫在你身边跟着……”那次的事情让他开始意识到苏洛宁要是万一出事的话,他根本就来不及知道,或者等他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从那之后他便派了暗卫在苏洛宁的身边,万一要是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他还能及时知道。
见苏洛宁沉默着不说话,司空澈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问道:“你没生气吧?”
苏洛宁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一笑,“你派人保护我,我干什么生气?”
“我不是怕你以为我是派人跟踪你吗?”虽然他私心里的确是有一点点这个意思了,谁叫他家宁儿长得太好看,太招人喜欢了呢。
“我才不怕你跟踪我,我一向光明正大,没有什么是不能让你知道的。”
司空澈闻言含笑摸了摸苏洛宁的头发,“是啊,我们宁儿多光明磊落啊。”
苏洛宁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司空澈生气,如果不是他提前想到了这一点的话,那今天自己就……
“他们人呢?”苏洛宁凝眉问道。
“蓉姨娘被带回来关在材房里了。”
见司空澈并未提及那两个采花贼,苏洛宁心中便是明白,那两人一定是已经死了。
“我想去看看她。”
“好,我陪你去。”
黑暗凌乱的材房里,一个女人缩在房间的一角,她的嘴角正在流血,那是她刚刚试图逃跑被门外的守卫给打伤的,她心中明白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是等死而已。原本以为这次自己能把苏洛宁给拉进地狱,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为什么上天要如此薄待自己,却那般厚待苏洛宁,上天不公啊。
“王爷,王妃。”
门外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蓉姨娘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缩成一团。
紧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却原是门口的守卫在替司空澈和苏洛宁照路。
“蓉姨娘你都不抬头看看我吗?”苏洛宁看着那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蓉姨娘,冷然出声道。
那蓉姨娘知道自己已无活路,也不去求苏洛宁,只万念俱灰地道:“你杀了我吧。”大不了就像那两个采花贼一样,受尽万剑屠戮,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流尽而亡,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不过,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蓉姨娘这才抬头狠狠瞪向站在那里的苏洛宁。
却见苏洛宁听闻此言却是缓缓勾起了嘴角,看着窝在地上角落里的蓉姨娘,凉凉道:“你这样的人做鬼的话,也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吧?且不说你背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男人苟且,就单说你残害一条尚未出世的小生命,你就已是罪孽深重了。”
“你口口声声说都是我害了你,难道不是你自己作死走到如今的地步呢吗?能把自己做下的罪孽全都怪到别人的头上,你也是够厚颜无耻的,当初我就不应该喂你吃下绝子的药,而应该直接让你喝了毒药,命丧黄泉!”
苏洛宁缓缓俯身身子与那蓉姨娘对视,眼睛里的冷意如冰似霜,骇得那蓉姨娘不由往后缩了缩。
“不过现在也不晚,让你死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却并不想让你死了呢,活着多好啊,折磨、痛苦,你得一一尝过才好呢。”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蓉姨娘声音都开始发抖,天啊,她为什么要回来招惹这个女人?
苏洛宁却是直起身来不再看她,径直对司空澈道:“王爷对青楼什么的都很熟,那帮蓉姨娘找一个活计应该是不难的吧?太高雅的地上她也够不上格,最低等的就行。哦,对了,先说好了,她赚的银子可都要归我。”
司空澈不由一笑,眸中带着宠溺的神色,应道:“好,我定会帮你安排妥当。”
“还有,她可是我的摇钱树啊,你可要嘱咐那些人千万别把她给弄死了,我得要她……好好活着。”
死有什么可怕?一了百了那是解脱,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放心,你嘱咐的事情,我一定都帮你办好。”
直到这时,那蓉姨娘内心里巨大的恐惧迫使她不得不爬到苏洛宁的面前,对她磕头求饶,“二小姐,你就看在我曾经服侍过你父亲的份儿上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了,我保证。”
可是苏洛宁哪里会理会她的哀求,“你就好好享受吧,我的蓉姨娘。”
说罢这句话,她再也不看那蓉姨娘一眼,转身走出了材房,留下万念俱灰的蓉姨娘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满心的暗淡,自己今后还有活路吗?
这厢司空澈一路跟着苏洛宁走回到他们住的院子,苏洛宁正要伸手推开房门,却陡然转过头去看向司空澈,“你跟着我干什么?这么晚了,你不回书房休息吗?明天早上还要上早朝的。”
司空澈闻言眸光骤深,伸手揽住苏洛宁的腰身,勾住她往房间里带,一脚踏进房间,司空澈一个转身把苏洛宁压在门后,整个人就贴了上去,附唇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宁儿,做人没有这样做的,过河拆桥的事情,非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