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东捂着嘴巴,过了好久,才讪讪的回答道:“够了够了,还有多的了,哎,服务员……”
这时,“杨白劳”的第二块原石,也已经选了出来,又是一块开了“门子”,价格高达两千一百万的满天星。
按说,沙皮的出翠几率比满天星高些,如果是有翠的话,高质量出翠的几率,满天星比沙皮的几率有要高上一些。
“杨白劳”这次选中满天星,也就是基于这个考量,第一块原石,自己这边虽然亏进去一半,但是朱笑东却是一无所有,在数量上,可以说已经领先了朱笑东,这第二块原石,要打败朱笑东,就只能从质量上来做文章。
满天星出翠的几率低,但并不是说就绝对不会出翠,何况,这块已经开了“门子”的满天星,已经露出来指头大一片绿,虽然不是“切”出来,而是“擦”出来的,但是那片绿,绿得纯正。
尤其是那一点绿,无论是看走向还是看经络,都有隐隐扩大之势,虽然同样是赌,但是这块满天星在“杨白劳”眼里,绝对有六成以上的把握,赌涨!
这一次,虽然朱笑东先到解石台边,但是朱笑东却等到“杨白劳”的原石也到了解石台,又任由“杨白劳”抢先占据了黄师傅的解石台,依旧是刘师傅为朱笑东解石。
杨白劳依旧是趾高气扬的给了红包,又在原石上做好了记号,才让黄师傅下刀解石。
朱笑东却依旧是比“杨白劳”多给了一半的红包,依旧是好言好语安慰了刘师傅几句,然后又要刘师傅自己做主张,怎么好,就怎去切,浑然没把这一块杨薇念过无数遍“南无阿弥陀佛”还外加了句:“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的原石放在心上。
第一刀,依旧很快就切了下来,灰白的茬口上,依旧看不出来半点要出翠的痕迹。
趁着两台解石机都停了下来,检查原石茬口的当儿,朱笑东跑到黄师傅那边,笑着对黄师傅说道:“请问,黄师傅你有烟吗,能不能给我来两根。”
黄师傅抽烟,但是烟瘾不大,所抽的烟,也不是什么高档烟,就十来块钱一包的,见朱笑东来要烟抽,黄师傅自然是客客气气的,把一大半包烟都塞给了朱笑东,连打火机也递给了他。
这一耽搁,“杨白劳”就来气了,两只眼睛鼓得像牛卵,瞪着黄师傅喝道:“堂堂一个大老板,一个大股东,想抽烟,还找人讨,你老婆管你也管得太紧了吧!”
没想到朱笑东嘻嘻的笑道:“俗话说‘烟是和气草’,就杨老先生你这么重的火气,只怕躺在棺材里,也会把棺材给烧着,抽支烟消消火吧!要不要来上一支!”
“你……敢咒我躺棺材……”杨白劳暴跳如雷,要不是围观的人死命拉着这“杨白劳”,估计“杨白劳”就会上来跟朱笑东拼命!
人越老,就越是忌讳人家这么说自己!
朱笑东打了两个哈哈,满不在乎的拿着烟,回到刘师傅的解石台这边,问过了刘师傅要不要来一支,刘师傅摇摇头说不抽,朱笑东也不勉强,直接给卫南疆拿了一支。
卫南疆把一支烟叼在嘴上,并不让朱笑东点燃,而是趁着两人十分接近之际,低声问道:“你故意的?”
朱笑东苦笑着摇头:“不是,是他自己火气太大!”
卫南疆看着朱笑东,片刻,才说道:“我记得你根本就不抽烟的。”
“马上就要被他喷个狗血淋头,我鸭梨山大啊!抽支烟,缓解一下压力行不行?”朱笑东苦笑道。
卫南疆“哼哼”的干笑了两声:“这确实是个很好的理由,不过,我希望你真是因为压力过大!”
朱笑东又只好嘿嘿笑了两声,不再答话。
恰在这时,两台解石机,几乎又同时响了起来。
解石,本身并不慢,以现代的金刚石锯,要切割一块脸盆大小的石片出来,几乎就是分分钟钟的事,所以根本不会算得慢。
慢的是,每一块石片切割下来,原石的买主,或者是解石的师傅,都要仔仔细细的研究上一阵,毕竟事关数万,甚至是数千万的东西,这个就不得不小心,所谓慢,其实也就是慢在这个环节上。
当然,一块翡翠在解石机上解出来,也并不能说真正意义上就解出来了,毕竟,解石机这样庞大的机械,只能是承担找到原石里的翡翠,并尽可能地剥离石皮,这之后,翡翠还得经过精细的雕磨,完全剥离石皮,这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