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严重的是,朱笑东右手被烫伤,一直都没能得到很好的治疗,杨华的腿骨被石头砸断,马腾飞也是身受重伤,胖子稍微好一点,腿上被划了一条口子,其余的烟锅叔,杨薇等人也却是幸免于难。
有一匹马却是在当场被巨石压死,另外一匹也是受了重伤,带着出来没两天,便倒毙在路上,也因为这匹倒毙了的马匹,朱笑东等人的食物才得以保证。
只是食用饮水,一直都是个老大的难题。
按照阿苏妮的说法,本来在昨天就已经是到了有人、有水的地方,但是昨天走了一天,今天又走了半天,看样子,希望还是很渺茫。
朱笑东的手,因为发炎,却又没有药物治疗,已经让他发起了高烧,只是朱笑东不想让杨薇他们担心,所以一直都是强撑着,到现在,在马背上都已经坐不大稳了。
梁三跟胖子合乘一骑,照顾着胖子,马爵、马进却是轮流照顾着已经数度昏死过去的马腾飞,烟锅叔跟虎子两人,一路上照顾着杨华。
虽然这次找到了不少的宝藏,也带了出来,但是一群人不但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反而个个都是心情沉重至极。
这些受了伤的人,每一个都是大家的亲人,看着他们奄奄一息,没人心里好受,要不是烟锅叔、马家叔侄竭力劝阻,梁三好几次都想要把这些仅有的金银财宝扔进这茫茫戈壁,以解心头痛苦。
阿苏妮和苏多德尔两人,这几天里,也规矩了许多。
朱笑东昏昏欲睡,剩下的马家叔侄,虎子等人,梁三等人对他们两个无时不刻不是虎视眈眈,以马家叔侄三人的暴脾气,尤其是对待苏多德尔,要是这家伙稍有异动,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反正都是在这无人的戈壁深处,弄死了,也没人知道。
好在苏多德尔倒也知趣,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连吃饭喝水,都是给多少接多少,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中午,一伙人刚刚勉强吃了点生马肉,每个人勉强喝了半口水润了润喉咙,猛地却听到一阵叫喊声。
只见六七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从一座山背后翻了过来。
梁三和烟锅叔认得,领头的,正是以前和朱笑东等人并肩抗击过狼群的司机、纳吉多等人。
司机、纳吉多两人,见到烟锅叔和苏多德尔一伙,顿时大是激动,根本就顾不得身体疲累,七个人一齐扑向苏多德尔。
苏多德尔早见了司机等人,就想要悄悄爬上马背逃跑,没想到他去牵状况最好的胖子那匹宝马,被胖子的宝马撩了一个橛子,给弹了一丈多远,苏多德尔半天也没爬起来。
等苏多德尔爬起身来时,司机,纳吉多等人早扑到了苏多德尔身边,一群人不由分说,便是一顿拳打足踢,像捶死狗一般将苏多德尔一顿胖揍。
朱笑东摇摇摆摆的站起身来,拦住司机,问到底怎么回事。
司机等人泪流满面,指着苏多德尔说:“这是个畜牲,知道他干了什么事吗?那天,你们走了之后,他仅仅给我们留了一条死狗,一壶水,其余的,什么也没留下,我们七个人哪!七个人,整整十天,回到有人区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都到了什么地步……”
其余的几个人也是流着眼泪,时不时的朝着苏多德尔身上踢上一脚,打上一拳,想来,这帮平日里受尽了苏多德尔欺压的人,终于爆发了。
朱笑东叹息了一声,说,我们走的时候,不是给你们留足饮水和食物的么,他,他怎么能这样?
司机说:“朱老板大仁大义,兄弟们自然不会忘记,只是这苏多德尔,仗恃着他老爸有势力,哼哼,这苏多德尔也真是恶贯满盈,好日子到头了,人作孽,天不容,这次地震,天老爷收了他老子,还有好几个他老子的爪牙,都一起给收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司机等人二话不说,就敢收拾一向高高在上的苏多德尔,原来,是苏多德尔的后台到了,这么说,从现在起,苏多德尔也就是一个一无所有,一无是处,什么也不是的下三滥的小瘪三了,看来这苏多德尔,今后的日子该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苏多德尔在六七个人围殴他一个人时,倒也硬气,半声痛叫也没发出来,但是,当他听到他老子死于地震中时,苏多德尔突然野兽一般的嚎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