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不不不……这怎么能行?”乌瑞恩连说了三个不,尽管没有办法脱离安度因·洛萨有力的手掌,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看向洛萨的眼神好像第一天认识自己的这位老师,“洛萨老师你对我说过,我父亲也对我说过,战士是绝对不能逃跑的,我不可能做逃兵!如果……如果那样的话,我怎么对得起我的父亲,对得起暴风城的人民?”
“闭嘴,乌瑞恩,你这蠢货!”安度因·洛萨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了这一句话。
“你以为我是要你去做逃兵吗?乌瑞恩,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士兵,你也不是一个战士,你是暴风城未来的国王,整片大陆上最后一个姓乌瑞恩的人!如果连你都死了……你告诉我,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谁又来领导暴风城的人民重建他们的家园?”安度因·洛萨把自己的双手剑插在身边的土地中,双手紧紧抓住了乌瑞恩的肩膀,力气之大,让他手指的骨节都有些发白。
“洛萨老师……”乌瑞恩的声音软弱了下去,一方面是因为安度因·洛萨的话,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安度因·洛萨脸上流淌着的泪水——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这位身经百战的暴风城元帅,哭了。
“乌瑞恩,你一定要活着看到兽人们的覆灭,带着暴风城的人民重建他们的家园,你的父亲他会以你为傲的,答应我,乌瑞恩,一定要活下去。”安度因·洛萨猛地把自己的弟子揽在怀里,紧紧地箍住了他的后背。
“洛萨老师……我答应你……”乌瑞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在他的心中,安度因·洛萨和他的父亲同样重要,甚至可以说,乌瑞恩心中的父亲的形象,很大一部分和安度因·洛萨的样子是完全重合的。
“好孩子,你的父亲一定会为你骄傲的……”安度因·洛萨放开了乌瑞恩,在身体分离的时候,这位暴风城的元帅在自己弟子的耳边悄声说道,“我也是。”
泪水无法抑制地从乌瑞恩的眼眶中溢出,既为即将到来的和安度因·洛萨的分别,也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得到了这位亦师亦父的长辈亲口的认可。
在战场的中心,阿比迪斯和乌瑟尔正背靠背站在一起,奋力地抵抗着如同潮水般袭来的兽人;尽管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圣骑士们个个武艺高强,但兽人们仿佛不知恐惧和疲倦。
“呼……呼……”阿比迪斯大声地喘着粗气,眼前这群兽人仿佛杀不光一般,更别提那些强壮高大的食人魔了。
“看来,今天是要……”乌瑟尔开口说道。
阿比迪斯看不到现在乌瑟尔的脸色,但他可以从乌瑟尔的声音中听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坏。
“不知道阿尔萨斯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不会乱来。”乌瑟尔不知道怎么想起了阿尔萨斯。
“你还记得阿尔萨斯王子殿下?”阿比迪斯对此深表怀疑,他觉得乌瑟尔早就把他的弟子忘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