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桑祈适时拊掌,由衷赞道:“弹得好。”
卓文远睁开眼眸,戏谑地看向她:“该你了。”
珠玉在前,她更不好意思献丑,踌躇了好半天,咬了咬牙才豁出去,也起手抚了一段。
结果自然是魔音穿耳,卓文远的眉头紧锁,哀声叹气,不断摇头,没等她弹完就赶忙打断,“停,请人家姑娘弹曲儿要钱,请你弹简直是要命。”
浅酒约莫也被她的琴技震惊了,面上虽然还挂着笑,但也能明显看出来笑容中的逞强。
桑祈看了看两人,悻悻地把手放下,耸耸肩,“我都说了,你还不信。”
卓文远苦笑着示意浅酒去指导指导,可掰扯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成效。桑祈学这玩意儿实在头疼,等会儿这俩人没被折磨疯,她自己都要疯了,破罐子破摔地连连摆手,告饶道:“不学了不学了,我还是致力于想办法把荷包送出去,约他去看灯吧,弹琴唱曲儿这种高雅事儿实在不适合我这粗人。”
卓文远也好似终于认清了她并非可塑之才,遗憾地点点头道:“也好,我倒觉得你赌输了也无所谓的,说不定一弹完,以后谁再挑事儿,你就拿要给人家弹琴相要挟,对方便定然不敢妄为了。”
桑祈自然狠狠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而后起身道:“走吧。”
却不料他并未起身,只是抬眼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为何要走?”
桑祈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他已经将浅酒揽在了怀里,正斜斜靠在榻上,衣衫半敞,一手在美人的腰间摩挲,一手擎着一只青玉酒盏,慢悠悠地品尝。
面前摆好了佳肴美酒,四周铺陈着红罗香帐,温香软玉在怀,娇颜微红,水眸轻颤,好一副动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