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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晚上滚滚接电话说要出去趟,他之前没联系上的关于这方面经验丰富点的前辈总算给他回了话,说是在一百公里外的郊区,叫他过去。
他打算跟人当面详谈,等回来告诉我进展。我应声说好。
滚哥走了,桃桃还没回来,我在阳台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桃桃说她们一行又去了古玩市场淘东西了,晚上回不来,要在那歇一晚。
我苦涩的笑骂她,那群收了冥币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姑娘们,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进房间想把纸人从我位置上挪走,手机光下它栩栩如生的脸看久了渗得慌,就如真有个大活人躺在陆凡身边,还是个女人。
----你可千万别弄破纸人啊。
制作纸人的材料看上去薄如蝉翼,平常力都能轻易捏坏。
不知是故意还是所有纸人都是用一样的料,薄得都有点发透,损坏的可能极高。
但它摆在我床位上太过扎眼。
我还是决定挪开它。
我秉着呼吸轻轻的捧着纸人抬起来,轻手轻脚的放来靠着纸花轿边。仔细查看纸人身上没有一点损坏的痕迹,松了口气。
我此时坏心眼的想,要是能把这纸人给塞进花轿里一并烧了,再随便念个符咒,给它毁了。
那该多好。
想再久都是我白日做梦一场,已经到了晚上发困的点,明知道躲不过,我只能四平八稳的在陆凡旁边躺下。
亲亲他的嘴巴和脸,把他手牵好,才慢慢闭起了眼睛。
重新进到梦境里成了家常便饭。我再从床边走向客厅都已渐渐麻木,接下来会经历的都能被我料想,再大的恐惧也会被一次次消磨直干净。
一步脚进了客厅,却迟迟没传来哭喊声音,我愣了。
本以为会听到点什么,男女老少死去人的嚎啼声,可我静静等了半分钟,也没任何动静,我心狠得一沉,难道说已经结束了?
可是不对。
这才几个场景。光浮在捆尸柱上表面的人体截肢就有二十来个,滚滚说会等到结束一定不会错,可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此刻诡异的安静更让我不能放松警惕。
然而这已经距我进到客厅过了好几分钟时间,我似乎真的等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
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小孩音调,涩涩开腔。
“姐,姐。”
姐姐?
我大吃一惊。
这似乎是我应该熟悉的声音,可我半点想不起来。
如果是跟封门村有关的话,那里的小孩子……
是老人的孙子
他嘴里喊的姐姐,是在叫我吗?
我试着应了一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我尽量耐心的对着空荡的房子发出宠溺的哄说,叫他别怕,我给他带糖。
出了村却又在我老公寓里遇见他。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能想象他活着时是个善良孩子,只是命不好而已。
关于这次的经历,实在让我太意外。不过我吃不准这情景是好是坏。
可我现在的处境已经不能再糟糕,横竖都是一死,我甚至预感这小男孩可能就是我唯一突破口
滚滚和陆凡都不在,我只能自行判断,我究竟要不要继续改变现状,改变了会有什么不同的事发生。
这一切我还来不及细细考虑,突然一下就睁开眼,我坐在新公寓的床上,旁边是陆凡,正面是桃桃。
桃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