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看到新闻很生气,得哄,没空接电话。”
陆自衡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坦荡荡,可听在某些人耳里俨然不太舒服,“陆先生,我觉得有些事不要做得太绝,大小姐以前对你怎么样,你心知肚明。”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微澜已经结束了,而且还是她提的分手。”
“陆先生,你明知大小姐只是一时意气用事,她现在知道错了,她很痛苦,也非常后悔。”
“只可惜……”陆自衡语气凉薄,“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
“陆先生。”易燃眯起眼,语气变冷,“我知道,你和大小姐之间的事我没什么发言权,但是大小姐现在生病住院,能不能请你去探望下?她在D市人生地不熟,除了你就没几个认识的人。”
“哪家医院?”
易燃正欲开口……“我可以帮她安排最好的医生。”
相较于某人的不悦,陆自衡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易燃,我知道你护主心切,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更何况,我老婆正在气头上,还要和我闹离婚,这种紧要关头,你觉得我适合再去探望前女友吗?”
“如果令夫人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和你离婚,恕我直言,她对你的感情也许没那么深。”
“呵。”陆自衡嗤笑出声,“易燃,跟着师父那么多年,我以为你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想到,还是那么人如其名。”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应该?”陆自衡眼底笑意加深,“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应该要为谁付出,你愿意无私奉献那是你的事,但你应该也知道,我陆自衡,从来说一不二。”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手握住门把的同时,又补充道,“等微澜身体好转,就带她回美国吧,顺便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会客室门打开,陆自衡走了出去,很快,宫牧走进来,示意:“易先生,请。”
易燃站在那,恍若未闻。
九月的天气依然炎热,他却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黑色西装,因为动怒,脸色紧绷,额际青筋突起,眼底眉梢都散发着显而易见的戾气,瞧着很是煞人。
有那么一瞬间,宫牧很怕他会突然朝自己脸上挥上一拳……
终于,易燃抬脚,离开了会客室。
直到将他送进电梯,宫牧才暗自抹了把汗,这尊佛多来几次,他都要犯心脏病了。
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又响了,陆自衡低沉吩咐,“进来一下。”
“是,三少。”
宫牧忙起身,心虚加不安的敲响总裁室的门,“三少,您找我?”
陆自衡坐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眉头紧皱,不说话,修长手指夹了根烟,慵懒迷人的同时,似乎正在思考问题。
宫牧安静的站那等着,也不敢说话,短短几分钟时间,心里已经千帆过尽,甚至都想好了辞职感言,谁知……“报纸的事情,太太好像很生气,怎么办?”
宫牧呆住了。
陆自衡抬了抬眼,“恩?”
“啊!”宫牧忙反应过来,同时也有些激动,原来三少不是要炒他鱿鱼,而是真的和太太闹别扭了。
“有什么好的建议?”陆自衡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宫牧忙说道,“这种事情搁谁头上都会生气,三少您解释了没有?”
陆自衡眉骨一跳,“我是那种傲娇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