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听头顶之上,凌凡的声音再次传来,“本官也不是那不讲情理之人,既然你们说李老三有冤,只要你们其中有人愿意受这二十杀威棒,本官便重审此案。
若是你们有证剧证实李老三确实被冤,本官亲自与他解枷,便奉银三十两,以便补偿;但若是证明李老三有罪,那这二十杀威棒,你们便算白挨了?免得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动不动就将本官告上一告,本官官威何在?”
而凌凡此言一出更是赢得门外的百姓一阵称赞,都道,大人公正廉明,要知道这自古以来这民告官都是官员政绩上的污绩。
更何况,若是真的有误判情况,且带来严重后果的,轻则罢官,重则下狱。而只打他们二十杀威棒已够轻的了,还有听说有些府衙为了禁止民告官,便是滚钉板、上刀山也是有的。
凌凡话一落,左右衙役手中的杀威棒重落下,一声“威武”沉重绵长,不禁让堂下之人心中生戚。
看凌凡这无惧无畏的样子,许多聪明人便知这凌大人定是有铁证在手,不俱他人攀污。
若是聪明人,听到那告赢了还有三十两银子可拿时,便应知道这是大人在给他们的警示,让他们自行退去了。
可偏偏李家人不是那聪明之人,而凌凡那三十两银子,也不是所谓的警示,而是引他们上勾的诱饵,因为他深知这些人还没那么聪明。
果然,李老太在听到三十两银子时眼中一亮,而老李头却是在听到这杀威棒只打一人时,坚定了要继续告下去的决心。
只有李老三媳妇,跪在那里神思恍惚不知在想什么。
未听堂下这人回答,凌凡耐着性子再问一遍,“告是不告?”
李老三媳妇心知若是要告这板子决对是打在她身上的。
何况,自己假怀孕的事已被拆穿,就算为李老三挨了这顿板子,等他回来会怎么收拾自己,李老三媳妇想想就觉得发寒。
可是,若是李老三回不来,自己会落得何种下场,李家人真的能放过自己,她心里更加不确定,可是听到县太爷那几近笃定的语气,只怕这告也不一定真能把李老三弄回来,毕竟李玲儿出的那主意看似绝妙,却是漏洞百出。
李老三媳妇权衡了许久,刚想摇头,却听李老头抢着道,“告,大人明察我家老三确实是冤枉。”
公堂之上,一言既出,便没有收回的余地,李老三媳妇闭了闭眼,心叹,还好这话不是自己说的。
果然,在她刚松一口气的时候,便见县太爷手中惊堂木更次落下。
“好,来人先打二十杀威棒。”
凌凡目光落在说话的李老头身上,两个衙役出班向着老李头走去,将他从并排跪着的几人当中拖了出来,早有其他衙役抬来一张刑凳,将其按在其上,
老李头见县太爷这是要打他,不禁慌了,左冲右突之下还是逃不过衙役的手掌心,直直被人按在刑凳之上,这才大呼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