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是想着,杨修宁似乎看到杜笑竹就在不远处看着他泪流满面。
原本坐在马背上的急骋的人,不知不觉的便放开了手中的缰绳,抬手欲为她擦开眼角的泪水。
杨修宁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昏迷前好似看到小媳妇望着他满脸泪痕。
天色渐暗,眼看着不久就要天黑,也许下是因为太阳快落山了,他才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可既便如此,现在的虚弱的便是一个孩童都能一巴掌拍死他。
杨修宁全身滚烫,他完全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看看自己身在何处,若不是他已经有了些许意识,便是与昏迷也无差别。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一阵,“嗒、嗒、嗒!”的马蹄声渐行渐近,隐隐的还能听到车轮压过马路的声音。
“吁!”一声长喝,马车在杨修宁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车夫回头看了车厢一眼,赔着小心的回话道,“小姐,前面路上躺着一个人,我们的马车过不去。”
若不是路面只有一车多宽,而这人又正好躺在路中间,他还真的不愿招惹你面的这位主。
他不过是做个驾车的营生,谁知道遇到这位主,不说到什么地方,只是今个高兴往哪便让他把车往哪赶这都走了半个月了,自从自己第一次求她重新租一架车,放他回去被她一怒之下给喂了一条虫子后,自己只有老老实实听她话的份,她要稍有不满意的,自己就要被折腾去了半条命,更别说逃了。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便有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那就辗过去!”
光这几个字便能听到车厢里的人是有多狠辣,车夫不禁脖子一缩,只种伤人害命的事他可不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