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看了眼,虽然觉得小了点,但勉强够用吧,虽然她想一次多做点,但想想就算草木灰这玩意多的是,但油脂却不好弄,不管是植物油,还是动物油,在这个时代都是十分精贵的。
这么算来这个陶罐确实是够了的。
便点点头道,“可以!帮我洗干净,放在这,我去找个筛子来。”
按理说,这会洗过澡,再弄这些难免一身灰,但杜笑竹一向是想到就要马上做,不然只怕这夜也是睡不着的。
干脆取了筛子、拿了簸箕,又从房里把换下的外衣披在外面挡灰,头上也用手巾扎上,这样一会洗洗脸和手就行了。
杨修宁在院中洗陶罐,便见杜笑竹全幅武装从房里出来,不免觉得好笑,可又怕真的笑出来小媳妇生气,便也只有死死憋着。
杜笑竹前脚进了厨房,杨修宁后脚便跟了进去,只见杜笑竹,拿着一个扒灰的扒子,从灶台下台扒出一堆灰烬,瞧着那犯白柴灰,杜笑竹一脸笑意。
就是这玩意,还好杨家有杨修宁砍柴,平时烧的多是木柴、少稻草,这个灰就是极好的。
杜笑竹把一个簸箕放在地上,筛子筛出来的灰落到簸箕上,一些较大的杂质便留在筛子上,一筛子筛完杜笑竹又扒了一筛子接着筛,杨修宁要接手,却被杜笑竹打发了出去。
这又不是什么重活,自己干就成了。
杨修宁见她执意也没说什么,但却也没出去,而是在一边看着,他真不明白,小媳妇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