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她的手脚都被紧紧捆住,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这是一个密室。
四周都是方砖砌成的墙壁,灰蒙蒙的一片,只有头顶一个天窗透进一点阳光。地上铺满了稻草,几只耗子在她脚边爬来爬去。禾蓝吓得缩到角落里,摸到了一块碎瓦片,赶紧用它割掉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但是,她的动作太急了,所以割破了手腕。
鲜血顺着手指淌下来,一阵锥心的刺痛,她却没有这个心思去理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传来钥匙钻孔的声音,密室的门才被人打开。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美妇和一个年轻女孩——叶华浓和纪清霜。
“睡够了吗?”纪清霜冷冰冰地盯着她,像是要撕开她的皮肉,咬碎了咽下去。禾蓝不明所以,“你们捉我来干什么?”
“干什么?你把我哥怎么样了?”纪清霜冲上去,抓住她的衣领,一把把她推到墙上。禾蓝身上的药劲还没过,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淡淡地看着她,“我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你哥是谁。”
“那这个是什么?”纪清霜把一枚耳环拿到她面前。
银色的直线型线条坠,镶着小碎钻——就是她那天晚上戴着的耳环。她之后一直昏迷在医院里,不确定不见的耳环去哪里了。现在却心里惊悸,眼前女孩就是那人的妹妹?
禾蓝有些心虚,良心过不去。
“不说话,那就是认了?”叶华浓叹了口气,抱着肩膀站在旁边,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不过,你一个小女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恐怕是别有内情吧?你把事实都说出来,纪家是大家,不会为难你的。”
她想得很好,就算和白潜没关系,也要栽赃到他头上。这几天,纪家那边得到纪明宇在白家失踪的消息,已经暗中在北方施压,白家的一些产业都颇受压制。如果能好好利用这些的事情,白潜就是不下台也会脱层皮。
至于眼前的女人——叶华浓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个黑色的眼圈,慵懒地靠倒墙壁上。
是死是活和她什么关系?纪清霜要是开心,就是活剐了她也不会介意。何况,能让白潜痛苦的事情,就是让能让她快乐的事情。
钟婉,你在天之灵会怎么样?
会不会后悔当初遇见我?
叶华浓想起这个女人,心里的戾气就忍不住冒出来。年轻时,她被钟婉压,好不容易弄了她,现在却还要被她儿子压。那种憋屈,不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能明白的。
“说啊,你把我哥怎么样了?”纪清霜又气又急,恨不得撕了禾蓝,抓着她的头发就猛地砸到墙上。
禾蓝顺着墙壁软软滑下来,额头的鲜血水流般淌下,打湿了胸口的衣襟。
纪清霜还觉得不解恨,抓起她的头发扯起来,“啪啪啪啪”两个耳光甩上去。禾蓝的脸被打得红肿不堪,嘴角都渗出了血。
她紧紧闭着嘴,不开口。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叶华浓想利用她栽赃白潜。她只要忍一忍,白潜一定能找到她的。
“看来,不用点狠的,她是不会招的。”叶华浓笑道,拔出一把匕首递给她,脸上的妆容精致得体,“不如,削下她一根手指,让她好好回忆回忆。”
纪清霜看着眼前的匕首,没有去接。她虽然恨,到底是千金小姐,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
叶华浓笑着,拉着她的手握住匕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她在,阿潜永远也不会看你一眼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你哥哥的下落,你问问自己的心,是你自己的胆子重要,还是你哥哥的安危重要。”
纪清霜的脑子乱成一团。
叶华浓道,“阿潜最欣赏敢作敢当的女人,你要是连这点胆气都没有,不如早点放弃!”
纪清霜被刺激到了,脑子里充满了浆糊,擦了一下额头的虚汗,走到禾蓝面前,颤抖着手蹲下来,按住她的手,但是手里的匕首就是怎么也落不下去。
禾蓝抬头望着她,目光清清冷冷的,她莫名觉得有种被挑衅的感觉,仿佛她就是一个失败者,大喊一声,高高抬起手,闭上了眼睛。
匕首迅速地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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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掷时间:2013-11-24 14: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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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掷时间:2013-11-26 02: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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