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要吃什么都有。”王玄策急忙说道,不知道为何,心中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只要是热的就行!”韩信非常感激,目光简直要把王玄策融化。
王玄策立刻道:“不仅有热的,还有干净的衣服和靴子,元帅已经在雪地里奔走了很长时间,不能留下病根。”
香味已经弥漫来开,韩信只是来得及说了一声谢谢,就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王玄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自己也坐在一边上陪着韩信等人吃了起来。
没有多大一会功夫,王世充走了进来,在王玄策耳边说了两句话,王玄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再一次挥了下手,示意王世充暂且退出去。
不是所有从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人,都有资格和王玄策一同进食的,那三十多个老兵便是如此,他们只能在一边上的军帐里边进食。
王世充大致上把兵败以后发生的事情都问清楚,也知道灌夫身上背着的人其实就是灌婴老将军的遗体,所以他已经差人去准备一口大车,就这样背着一个人的遗体行走,实在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本来应该入土为安的,但是谁都不敢说这样的话,灌夫的凶猛三军上下无人不知,再加上那三十多个老卒把灌夫突围的时候的凶猛成都大肆渲染了一番,使得王世充觉得,这灌夫应该是另外一个李元霸。
只不过是这样的话最多在心中想想,王世充也不是傻子,如果灌夫真的力敌李元霸,还会被撵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吗?
“实在是失礼了!”打着饱嗝的韩信说出了第二句话,非常满意的喝着热汤,身边有火炉在烤着,这数日时间以来,这简直就是只会在睡梦中才出现的美事,现在却真真实实的享受到了。
人只有真正经历过了苦难,才会明白幸福的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相反只有那些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苦难生活的人,才会叫嚣着要改变现在的安稳的生活。
“无碍,你我同朝为将,韩元帅这一次能安然回来,实在是福缘不浅。”王玄策微微笑着说道。
可韩信听到福缘不浅以后,猛然噩梦惊醒一般想到了项伯,一切问题都涌上心头,韩信急忙问道:
“南广城城池高大,王元帅这一次直接弃城而走,难不成是蜀国人挟持了皇叔?”
王玄策无奈的点头:“正是因为这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某听听说成都那边,已经查到了汉中郡秦国大军有异常调动,这才不得不退走。”
这话实在是说的漂亮。
“那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韩信看不穿这一层政治关系,只是叹息了几声,便问道:”此处距离僰道城还有多远?“
“我等今日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中午的时候就可以打到僰道城,某之前已经派遣麾下部将前去僰道城调集重兵前来接应,元帅放心便是。”
韩信听罢,忍不住问道:“我朝这一次新败,折损惨重,王元帅又是国之柱石,对当前时局可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