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不足五百人,却正是项声留守在江阳城的守军。
“啪——”
军侯项宽刚刚走到项声身边,不等他张口说话,项声一巴掌扇了出去,直接就把项宽扇飞。
“砰!
项宽被扇飞,重重的砸在地上,嘴里鼻孔里都有鲜血淌出来,却没有坑一声,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翻身就稳稳的跪在地上,一转手,就把腰间悬挂着的宝剑抽了出来,插在自己身边的泥土里,大声说道:
“末将活着来这里,就是为了禀告上将军,徐庶领着大军从璞地山地穿过来,水路上的韩世忠突袭,攻下了江阳城。”
说完了,项宽抬眼看向项声,咬牙道:“此乃是死罪,末将立刻在将军面前以死谢罪!”
说着,项宽拔起身边的剑,朝着脖颈上就要抹下去!
“砰!”项宽的受刚刚抬了起来,便被项声一巴掌打飞了出去,只听到项声自嘲道:“如果吃了败战就要用死来谢罪,那跟随本将追杀李建成的士兵,去的时候有一万五千人,回来的时候,却不足一千人,那最该死的人,岂不是我项声?”
项声的话刚刚落下,所有的士兵都吓得跪了下来。
“我等愿意跟随将军死战之!”
“我等愿意跟随将军死战之!”
回头看着跪了一片的士兵,项声咬了咬牙道:“从郢都出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带着你们回去,现在也一样,死在了江水中的兄弟们,江水会把他们的尸身带回到郢都,我们既然活下来,那就应该弄努力的去活!从现在起,全部向着成都去!”
“在成都,有我们的兄弟们在哪里,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和兄弟们并肩战死在疆场上,大楚好儿郎,绝无临阵退缩,怕死之人!”
项声觉得,在这时候,自己绝对不能信心涣散,一定要带着这些人活着回去。
又是一顿强行军,项声不相信徐庶有胆子在路上堵截自己,虽然他手底下的士兵不足两千人,但是项声觉得,只要自己还在这一支军队中,就绝对不会输掉整个战场!
信念!
信念!
李建成领着大军一路追杀到了江阳城外的时候,徐庶也正好领着认出来迎接。
看到风尘仆仆的李建成,徐庶走上前去,拱手道:“恭喜将军立下天宫,破楚国上将军项声军。”
李建成翻身下马,似乎有些惭愧,只是推测道:“都是韩世忠将军神机妙算,计谋破项声,不敢贪功。”
“眼下项声已经领着大军直奔成都而去,韩将军现在正好在城中整理军备,我军打算从水路收复成都,将军意下如何?”徐庶见得李建成倒是有自知之明,便不再谁的功劳这个问题上纠结,直接说出了接下来的军事行动。
李建成虽然恼怒徐庶杀了李元吉,可是现在已经是非常时刻,只有强迫自己暂且把这件事情忘记,日后再说。
眼下韩世忠谋划全局,使得原本处在劣势中的局面,一下子就变成蜀军掌控全局,李建成心中也颇为佩服,就点头说道:“韩将军所思虑,定然可行,只是我担心项声此人半路折返,到时候南边无人坐镇,却就显得有些危险了。”
“嗯。”徐庶就道:“从垫江城调段恬驻守江州、江阳两地,定可以无忧……”
“驻守两地倒是没有必要,只要驻守在三峡关口便可,哪里才是扼住巴蜀南边的咽喉!”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世忠。
徐庶和李建成两人当然不是站在原地说话,两人牵着马,一边走一边说,正好到了城中,就被从里边出来的韩世忠看到了。
王兄的头衔,总归来说还是有一些分量的;只是遇上徐庶这样不给你面的,你也没办法。
“三峡关口?”徐庶听到韩世忠说了,忽然面色微变,双手在胸前啪的一拍,愕然道:“祸事了,我居然把这地方忘了,项声当初占据江州、江阳两地,定然会向着郢都求助,我却忘记了三峡关口!”
“大人勿忧,某方才已经派遣一只水军,前往三峡关口去了。”韩世忠笑道:“要是南边出了什么事情,定然会有士兵回报。”
“如此最好。”徐庶点头:“可以叫段恬继续来驻守江州,此人守城很有办法,当初我们没有来的时候,不是就已经依江阳城,挡住了黄盖、甘宁大军。”
“可以。”韩世忠点头,一路上众人来到了城主府中,便开始对着地图,说起来这边的情况。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当天里,楚国的援军就到了!
韩世忠等人还没有出发,就已经收到消息,楚国项庄领水军两万,已经先楚军一步,渡过三峡关口,几乎是在李建成离开江阳城的第二天,便已经入驻江州城。
项庄可没有项声那种怪癖,觉得没有城门的城墙无安全感;项庄到了江州城以后,大船靠岸,虽然知道项声战败的消息,却没有贸然领军西进,进攻江阳城,而是在江州城竖起大旗,召集那些溃败的楚国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