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言去扬州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年前就传的满天下都是了,对于这个人,淮南道的所有人都没有将他当做一个敌人来看待,毕竟现在整个淮南道就是一个铁桶别说一个太子,就算是陛下,亦不一定敢将他们怎么样,毕竟从政到军,全部都是他们的人,只要是他们不认输,那么没人可以逼他们认输,虽然这话说起来比较狂妄,但是现在的李二还真不能那他们怎么样。
官官相护这句话不是白说的,整个淮南道从上倒下,全部都是志同道合的官员,虽然这个志说起来不怎么好听,当然这一点对于李承言来说无所谓,总是有治理他们的办法,你敢伸手,李承言就敢砍,这道理前世偷别人鸡的时候就已经深刻的印到了他的脑海里,虽然方式很暴力,但是这不妨碍李承言知道不是?
一大队船队从远处徐徐开来,万帆争江的场面让岸上的人看的有些热血沸腾,李承言不是杨广,所以岸上的人很期待这个传说中的太子殿下能给阴霾的扬州带来点什么,虽然这个想法在下一刻就已经破灭了。
李承言看着码头上那一群身穿红色官衣的大臣们,心里就止不住的冷笑,但是这种冷笑只不过是发散在心里,没有付诸行动,嘴上依然挂着和善的微笑,一如在长安相见的时候,那样的温文尔雅,平易近人,虽然这只是表相,但是看在众人的眼里,确是另一种滋味。
船靠帮了,首先下船的是李承言,还有兕子,然后就是秦叔宝,然后就是李承言的家眷。
“此次来淮南道,还望各位多多抚照,初来乍到,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言语中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若是李二在这里,定要为李承言的演技竖起大拇指,没有丝毫的做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一点就算是李二也不肯能轻易的做到。
扬州刺史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看着李承言眼睛密的已经看不到了,伪善的样子就算是兕子也看了出来,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不经意的朝着远处一个力把式眨了眨眼,看着力把式点了点头,这才满意的笑了,这一幕落在边上杨婷儿的眼里,确实十分的疑惑,不过想想兕子的身份,想要说什么,也只能是憋回嘴里。
“殿下此次巡幸扬州,乃是我扬州府的福泽,哪谈得上失礼?舟车劳顿,殿下一路辛苦,微臣已经略备薄酒,还请殿下赏光。”
秦琼向来不喜欢文官这种假把式,就站在边上不说话,偶尔瞄几眼外面的风景,确认一下安全,低头看着晋阳公主要找自己报,弯身抱起晋阳,听着晋阳在自己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句:“我们昨天已经来过了,哥哥还装做刚来的样子。”
秦琼微微一笑,然后悄声的对着兕子说道:“这件事情不许外传,听见没?”
看着兕子乖巧的点头,秦琼微微一笑,小家伙长大了了不得,现在就回察言观色了,自己跟老兄弟们的几个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还和尿泥呢。
“爹爹,兕子交给我抱吧,您一路上也累了。”杨婷儿是秦琼的干女儿,这声爹爹叫的也算是顺嘴,却没想到秦琼一瞪眼,对着杨婷儿说道。
“我还没老到连孩子都抱不动,你照顾好思言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