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的郭峰来到城墙,看着不断靠近咸阳的军队,不敢有一丝的大意。郭峰下令全城戒严,以防敌军的偷袭。毕竟咸阳城里囤积着西凉联军三十五军地一年的粮草。正是因为郭峰的谨慎小心,韩遂才派他来咸阳镇守。待远方的军队来到咸阳城下,咸阳守城士卒才松了一口气儿,来人全都是西凉军打扮。
看着吊起的吊桥,城下领头之人眉头紧皱,“我们是来押运粮草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你们是哪位将军部下?”郭峰压低身子,高声喊道。
领头之人正是换了西凉军衣服的曹真,只见曹真不紧不慢的喊道,“我们是马超将军的部下,此次前线粮草告急,这才派我们来押运些粮草回去救急。”
“有何凭证?”郭峰又接着问道,此刻城墙上的弓箭手,都瞄准着曹真,只要郭峰下令,曹真顷刻间就会成为刺猬。
曹真从怀中拿出一块布帛,举着给城墙上的人看,“这是韩遂将军的手书。”
从城墙上放下吊篮,将韩遂的手书的拿了上去。郭峰看着韩遂的手书,确认这是韩遂的字迹,这才放心让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将曹真一行人放进城来。
在进入咸阳的那一刻,曹真的嘴角微微上撇。在这之前,韩遂确实派了两千人来咸阳押运粮草,可是这两千人全都成为了虎豹骑的刀下亡魂。曹真在半路上,袭击了这两千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带头之人本想毁掉韩遂手书,却被曹真一刀劈成了两截。
郭峰很快就准备好了运往长安前线的粮草。在交接的时候,曹真突然发难袭击了守粮仓的西凉士卒,五千虎豹骑也瞬间发难,疯狂的击杀西凉士卒。待郭峰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火已经基本控制了粮仓。
在亲卫的殊死保护下,郭峰才没有成为曹真的刀下亡魂。曹真冲杀在西凉军中,手起刀落,无情的收割着西凉士卒的性命。
看着眼前高达数丈的火墙,郭峰此刻万念俱灰,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西凉联军一切都完了,以前带去前线的粮食都被毁掉。现在作为中转粮仓的咸阳又被偷袭,储藏的粮食全被烧了,再从凉州运粮食,显然是杯水车薪。
郭峰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脸上布满了泪水。几名亲卫拉着郭峰,“将军,快走吧。这群人战力彪悍,兄弟们快顶不住了。”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郭峰苦笑着摇着头,他知道这群人不会是马超的人,但是逃回去的士卒一定会把这盆脏水泼到马超头上,西凉内部积怨太深,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够说清的,西凉内部这一战在所难免。
“你们走吧,不用管我。”郭峰挣开亲卫的手,提起插在地上的佩剑。
“主公,郭峰对不住您。”郭峰面朝着长安方向,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对着自己的脖子就是一剑,鲜血溅起三尺多高,此刻郭峰看见当初与韩遂初次相见之时。郭峰感觉身体内被抽空,这么多年,他累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鲜血染红了佩剑,郭峰的身体软绵绵的摔倒在地上。
曹真看着身后的火海,看着眼前自杀的郭峰,十分佩服,“如果没有战争,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虎豹骑乃是曹军的精锐,又是偷袭,咸阳的两万守军又被大火所扰,曹真在扔下了一千两百条性命后,逃离了咸阳。
时隔几百年后,咸阳再次找了一场大火。几百年前,那场大火烧尽了嬴政千秋万代的皇帝梦,几百年后,这场大火烧尽了韩遂入主中原的皇图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