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接着,我又部署了一下,曾斌便装好燃烧弹,朝着麻将馆走去,而我和马杰则往马路对面的居民楼而去。路上,马杰有些忧虑,说飞哥,这曾斌靠得住吗,万一他搞砸了怎么办?他可没干过这种事!
我说没有办法。
马杰说那你怎么还让他
我叹了口气,说你看看他那一脸烟疤,他已经憋了二十年,如今终于等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如果不让他做,恐怕他会疯的。这一切都是命,今天晚上就听天由命吧——不过我有直觉,这个曾斌一定是我们的福星,有了他,我们会顺利的救出猴子他们。
马杰点了点头,说我听你的!
我和马杰进入对面的居民楼里,这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门口连保安也没有,随便进随便出。楼道里面灯光河南,走廊的墙壁上也贴满了各种牛皮癣一般的小广告。
我们上了三楼,这个高度和对面的麻将馆三层正好持平。马杰顺着墙壁,一扇一扇的门听过去,最终选择了没人的一家,他摸出一根钢丝,三两下便把锁眼捅开了。
门一开,我便要进,马杰拦住我,说等一等。
我说干嘛?
马杰递给我两只鞋套,说穿上吧,别留下脚印,别给屋主留下恐慌。我笑了,说这是你们影子的规矩吧?马杰点头,说对,我们飞檐走壁、飞天遁海,但是必须要无形无迹、无影无踪。
我点头,说好,我尊重你们的习惯,便戴上鞋套走了进去。马杰也是一样,戴上鞋套走了进来。家里没人,客厅当然黑洞洞的,我们一左一右,直接穿过客厅,来到阳台。
站在阳台上,正好可以看到对面的麻将馆,非常棒。
马杰推开窗户,迅翻起他的包来,拿出一大团带枪头的绳子,然后开始组装、安放设备。趁着这个时间,我随便左右看了一下,只见阳台的角落供着两张遗像,是两位老人,一男一女,估计是屋主的父母。我也没当回事,只是一扫而过,家里摆放这些也很正常。
马杰很快就把设备安装好了,一头固定在阳台里面,另外一头则对准对面的麻将馆三层,他手中还端着一柄”弓弩”似的器具,应该是准备将绳子射过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苍老的声音:”你们是谁?”
我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回过头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位老人。老人同样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原来家里有人,估计是在卧室睡觉,马杰也没听到!我二话不说,一记手刀过去,便将他劈倒在地。
我呼了口气,说没事,继续射吧。
马杰回头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旁边供着的两张遗像——显而易见,地上躺着的老人,和遗像上的老年男人一模一样。这黑漆漆的环境里,现这一点还真是让我俩不寒而栗、汗毛倒竖。
我说你别想多了,有些老人就是这样,感觉自己大限将到,所以提前给自己做好遗像,并和爱妻放在一起,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行不行?
马杰:”我没说什么啊飞哥明明是你的腿在抖。”
我说少废话,赶紧射你的吧。
”哦。”
马杰端着弓弩,仔细瞄准对面三楼,然后轻轻”砰”的一声,绳子便疾射而出,犹如一条水蛇窜在空中。”叮”的一声轻响,绳子的另外一端便牢牢扎在墙里。
无声,无息。
楼下门口看守的人谁都没有察觉。
”可以了飞哥,上吧。”
”好的。”
我立刻翻身而上,先踩在窗户上,接着又倒吊在绳上,如同猿猴一般,轻巧巧地爬了过去,这对身为练家子的我来说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