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说了一个字,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Le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段子矜听到这道声音,剩下没说完的话全部噎在了嗓子里,她虽然不懂她说的话,却能听出,来人正是Nancy。
男人松开怀里的女人,自然而然地换了个角度,搂着她的腰,大掌裹住了她冰冷的五指,黑眸看向打断他们谈话的女人,俊朗的眉宇间,几分冷漠,清晰得显而易见,“你怎么来了?”
Nancy自然也看到他对那个女人的小动作。
他的衣服还披在她身上。
他们没有交流,没有对视,姿势也算不上太过亲昵。
但还是教人一眼便能看出男人对怀里的女人那种强烈到往外渗的独占欲和保护欲。
渗进空气里,渗进Nancy的心里,变成了蚀骨灼心的毒药。
她温雅地笑着说道:“篝火晚会快要开始了,爷爷让我请你过去,听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没打扰你们吧?”
男人用力抿了下唇角,倨傲的下巴绷得紧紧。明眼人都知道这已经是打扰了,她这样堂而皇之地问出来,反倒叫他没法直接回答。
他敛眉望着怀中的人,低声问:“篝火晚会,想去吗?”
段子矜已然镇定下来了,她平静地摇摇头,“不想。”
江临“嗯”了一声,手指在她的手背上一下下地轻轻摩挲,淡淡对Nancy道:“她身体不舒服,我们就不去了。”
“是吗?子衿小姐怎么突然身体不舒服了?”Nancy轻抬了眉梢,关切道,“需不需要我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段子矜想也没想地拒绝道,“我只是想回去休息。”
江临低眸瞧着怀里的女人,虽然是推脱婉拒之言,可她的脸上却真的露出了些许疲态,他心里微微一拧,俊朗的眉宇亦是跟着蹙了起来,“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段子矜一下攥住了他的衣袖,微颦的黛眉里透出些许不安,“那你呢?”
他要和Nancy去参加那什么篝火晚会?
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仿佛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淡淡安抚道:“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在准备篝火晚会,没有额外的厨师负责做晚餐和宵夜,我去给你拿些吃的就回来,很快。”
在山上狩猎时背包里只有火腿、面包和果汁,她一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这副身子骨怎么受得住?
Nancy跟着二人,沿小路走到了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里。
跟到大厅,她便没再往楼上的房间去,悠然坐在大厅的藤椅上,随手拿起一本服务指南,百无聊赖地扫着。
江临将女人带入房间,关好房门,原本搂着她的手直接顺势抵在了门上,他有很多天没有和她在无人的地方亲热过了,这么一碰,便是天雷勾动地火,哪里还能轻易分得开?
许久,男人有力的臂膀从门上扯开,拦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压在了房间里柔软的沙发上。
她红着脸捶了他一下,“江临,你不是要去给我拿吃的吗?”
男人低沉的笑声缭绕在她耳畔,“饿了?”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好话!
段子矜瞬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的肚子确实是饿了,可若是点头,这意味好像有些奇怪……
“我先拿些吃的东西来喂饱你的肚子,其他的晚上再喂,好不好?”
段子矜抄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扔了过去,“流氓!”
男人笑得胸腔都开始震颤,她却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迷彩服的领子遮不到的地方深深一吮。
男人笑容一僵,黑眸陡然深了些,扣住她的手也更加用力,声音暗哑得像被火烧出了一片焦黑,“真不想吃饭了,嗯?”
段子矜却放开了他,笑眯眯地说:“想吃饭,你快去!”
他又狠狠吻了她半天,才起身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条毯子给她盖上,手掌在她微微出汗的额头上抚过,“我很快回来。”
段子矜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笑着点了下头,“好。”
男人不动声色地看了她片刻,整理好衣服准备往外走,出门前,沙发上的女人忽然探出头道:“江临……你要不要找条围巾戴?”
男人干净英俊的眉峰里本是一片不显山不露水的深沉,却莫名透出一股洞若观火的睿智来,他淡淡地反问:“你不就是想让她看见吗?”
他知道了?段子矜脸上一红,呐呐道:“那只是一开始!后来想想……有点幼稚。”
江临的脚步停在半开的衣柜前,照着镜子里的自己,迷彩服的领子上方,有个不怎么规矩但却很抢眼的红印,稍有经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