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他王侯很是不满,可却畏惧着云良的权威和皇上的重压,不敢说什么。
吴王云良到达澎州也不过几日功夫,云夫人便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状况。
又拉又吐且不说,眉毛也掉光了,每日不画眉,连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见。
澎州城的好几个大夫开了药,却不见什么效。
无法,吴王只好寄希望于民间高手了。
吴王府。
管家云峰年疾步从前院赶到卧房,对坐在榻上吐纳的云良说道,“王爷,林伍长来报,说是有人揭了您寻医的告示。”
云良长而翘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结束一个周期才悠悠睁眼,从榻上起身。
云管家连忙拿过旁边的手巾给他擦洗。
“什么人?”云良虽然着急找到合适的大夫来为母亲治病,却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
“听说是个……乞丐。”云峰年有点难以启齿。
云良将手巾递过去,凤眸睨着某处,“去看看吧。”
“是。”云峰年知道云良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两人走到前厅,林伍长和那几个士兵早已候着,地上还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杨小葳。
云良优雅的坐在首座,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还抱着告示的“乞丐”,这身衣服……
“这人从哪来的?”云峰年站在旁边,冷着脸问那伍长。
“回爷的话,小的早上贴的告示浆糊还没干就被这小子抢了去,还说什么自己是华佗在世。还说什么,您不用他是你眼瞎,还……”
“大胆!”云峰年见他越说越过分,当即大喝一声,吓住了他。
林伍长和小兵立即跪伏在地求饶,“王爷,这话都是那小子说的,小的也只是传个话而已,求王爷饶命啊!”
云良把青玉茶盏放在桌上,毛尖的清香裹着暖融的热意流进胃里,仿似消弭了他脸上几分寒意。
缓步走近,周身气场依然迫人的紧,并没有什么改变。
林伍长和那几个小兵却是伏的更低了,明明是冬天,可他们额上的冷汗止不住的流。
云良并不想和这几个没脑子的人计较,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挺尸的小乞丐。
果然,是昨晚那个少年。
只是脸色比月色下还要苍白,双唇干涩起皮,呼吸也非常粗浊,医者不自医吗?
“云叔。”
“老奴在。”
“请宋老给他医治,等他醒了,立即送去给夫人诊脉,不从就处死。”
朗声说完,云良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峰年赶紧招呼几个小厮把杨小葳抬进去,看了一下还跪在地上的几人,叹口气道,“行了行了,这没你们什么事了,去账房领点赏钱回去吧。”
林伍长和那几个兵千恩万谢,欢喜的走了。
虽然对于杨小葳啥也不做就得到了吴王的信任,林伍长很不服气,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谅他一个臭要饭的也翻不起什么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