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葳吓了一跳,立刻起身扒住他。
云良根本没想到她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他,健康有力的身躯僵直的站着,任他撒野。
“不管什么时候草菅人命都是不对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啦!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阿猫阿狗!杀了我,你们都要偿命的!”
杨小葳一边喊着,一边闭着眼睛往上爬,安中道投鼠忌器,不敢轻易下手。
封建社会就是落后啊!
“嗯!”云良又是一声痛哼。
杨小葳睁开眼睛,在看到云良肩上那半截箭杆子的时候,惊呼一声,“你受伤了!”
他睨了她一眼,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拽她下来。
自从那年之后,他便不喜人近身。
杨小葳见状更是把手脚都缠到他腰身上,惊慌的喊着:“大爷,你别杀我啊!这伤我会治!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活不过今晚!不信你就试试,反正我贱命一条,临上路还有人作伴我也不亏,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美男子!”
“爷,赶紧解决了他,你的伤耽误不得。”后面须发花白,面带焦急的宋士铭凑过来急急的说道。
“死老头!你怎么没有一点医者仁心医者父母心!他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吗!你枉为人医!看你这人面兽心的样子,莫不是兽医吧!”
他自顾自的喊着,不注意便被云良一把扯掉,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岸上。
杨小葳被摔了个四仰八叉,揉着屁股刚要起身同他理论,就在此时,凌厉的刀锋劈开了凝滞的空气立刻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杨小葳讪讪的笑了两下,索性躺在地上装死。
云良慢慢的将身体浸入寒冷的江水之中,微微侧头就看到了杨小葳抖的像筛糠一样、隐隐泛青的小腿,破烂的衣服已经冻成冰凌,看起来并未构成什么威胁。
宋士铭拿着纱布和伤药,按了按云良的肩膀,说道:“爷,奴才这就给你拔箭,可能会很痛,你且忍着点。”
“不能拔!”他的手刚碰到箭杆,杨小葳便大声阻止,“你这样贸贸然的拔箭,一不小心就会血崩,若是造成二次创伤,会加重内外出血。更何况,这箭矢都是金属,后期不好好处理的话,伤口发炎会得破伤风,到时候可就呜呼哀哉了!”
三人具是一怔,无从考究她话中的可信度,但是却不敢冒险。
云良回头,深邃如井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五官覆上一层寒冰。
安中道晃了晃手中的黑金刀,恶狠狠的威胁道,“小子,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招,爷爷我手里的大刀可不长眼。”
杨小葳哀嚎一声,愤恨的瞪着一脚踩着他,手里还拿刀威胁他的男人。
“爷……”宋士铭小心的喊着。
“嗯?”云良从鼻子懒懒的应了一声,目光移到了远处的青山。
“老奴虽然听不懂这小子在说什么,可是……”宋士铭犹疑着没有说完,云良却是懂了。
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听不懂还听什么。”云良冷冷的开口,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
“像他这种情况,应该先封住膈腧和孔最两穴,以合谷镇痛,拔箭要稳准狠!及时以酒精消毒,若是很不幸的血崩了则要以太冲止血!至于后期的并发症则要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最好是用我祖传的金疮药!”杨小葳紧闭眼睛、双手护着脑袋,一口气喊完了自己的治疗方法。
云良回头,举起一只手示意安中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