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目光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打下胜仗又并非他一人军功。”
“呃……”管家愣住,有点不知该如何接话。
白岐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说,“从国库中拨出一笔钱让边关的兄弟们都过个好年吧。”
“还是王爷想的周全。”管家的马屁一向拍的又稳又准。
‘小白眼狼。’白岐暗暗骂了一句,四年来一封信都不往回写,枉自己事事记着他,惦记着他,若无自己保驾护航,他哪会如此一帆风顺?
“啪!”一团雪砸在白岐裘衣上炸开一团冰花。
“砸中漂亮哥哥啦!”霍莹禾捂着冻红的小肉手望向白岐笑的一脸灿烂。
“王爷!”管家一惊,立即上前拿帕子去擦他身上的冰雪,园中的下人也吓的脸色煞白的跪在了地上。
“无碍。”白岐无语的推开管家,只是让雪团子砸了一下而已,又不是让神器砸的,他哪有那么脆弱?“我又不是面团做的,砸不坏。”
推开管家后,白岐招手喊来霍莹禾捏下她肉嘟嘟的脸,“今日可有读书?”
“读了,莹莹还会背诗了呢。”霍莹禾挺着胸膛一脸骄傲的向白岐炫耀自己。
“当真?”白岐说着牵起她向屋中走去,“走,回屋让本王考考你。”
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管家摇头失笑,在吩咐人去厨房备些糕点送来后,便也朝两人跟去。
入夜,霍家老宅,自四年前霍府一门被判满门抄斩,此地便荒废了下来,如今断垣残壁杂草丛生,遍地枯叶疮痍满目。
一个黑衣青年踏着沉稳的步伐踩着厚厚的枯叶,一步步走遍霍府每一处角落,府门被查之日的惨烈历历在目,墙壁木柱上每一处黑色都像是干涸的血迹。
青年走过正厅来到偏院,月光照在他脸上的罗刹面具,再配上一身玄色大氅,仿佛恶鬼般凶神恶煞。
青年走到园中的荷花池前,池中荷花早已枯死,残枝枯叶漂在水面上,池中水混合着雨水和泥土浑浊不看,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青年在池前站了一会,慢慢解开腰封脱下大氅外衣,最后仅着一件单薄的內衫。他跳上池台,一脚踏碎积着雪的薄冰,跟着果断跳入水中。
池中一片黑暗,可是青年却仿若在黑暗中生有一双利眼般,准确无误的到达池底,摸索着寻到一块凸起石头,在他用力压下后一个暗门在水底打开。
暗门不大,仅容的下一人弓下身勉强通过,青年钻入暗门,在石洞中摸索着攀爬片刻后眼前逐渐开阔起来,他循着亮光猛地钻出水面,一个嵌着许多夜明珠的地下洞府出现在了眼前。
那年霍府被抄,大伯在牢中‘自杀’,临死前口中一直念叨着‘荷花,荷花……’那时他愚钝不知其中意思,后来虽想明白但无奈又身在万里外,如今回来才得机会来此一探。
有些仇还是得报的,有些恩……也是需要还的。
丑时,整个京城万籁俱静,所有的事事非非,恩恩怨怨都被埋藏在这片黑暗中,直到五声钟响从京中一处宅院中响起,打碎了黑夜的寂静。
半个时辰后,摄政王府的正门被敲响,下人们把消息传入内院,管家慌慌张张的起了床,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朝芙雅园跑去。
芙雅园中,白岐躺在床上正做着自己伤愈后,提着□□杀回上神界的美梦,门外有点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了。
白岐睁开惺忪的睡眼,撑起半身看向门口处哑着嗓音问,“谁?”
“王爷。”敲门人应声,是管家的声音,“帝师曹老先生,殁了!”
……
他飞升上界做了神,活了近万年除了无聊便是枯燥,上界的一群老怪物日日只知修行,比他下界宗门内的师父还古板无趣,特别特别的讨人厌,
他厌倦了上界日复一日的枯燥,某日他突发奇想打算取一魂一魄入下界历劫,谁知半路遭上界的那群上神下黑手,几乎把他的一魂一魄打散。
白岐魂魄受了重创,还未得时间喘息便面临十几个上神的追杀,他和他们战了三十日,一路逃到下界跌跌撞撞间误入这个小境地才保了一命。
是谁害他?白岐想不明白,不是想不出,而是他得罪的神太多若真要一一列出估计两页纸都不够用,盼着他陨落的神可以围着南青海绕好几个轮回。
白岐性格散漫,做事随心所欲,而且他修的是战道遇事一言不合便拔剑,今日盗了他的洞府,明日吃了你的坐骑,无数上神恨的他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因为打不过。
白岐性格虽阴晴不定招人忌恨,但他却有副好皮囊,颜值碾压全神界男女大神,而且在下界时他曾因奇遇吞了颗半神狐狸的内丹,那骨中所带的魅惑让众神又恨又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