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瞪眼看向高成。
别说她不打麻将,现在也不是打麻将的时候。
“只是去麻将馆调查而已,”高成坐上佐藤轿车,无奈解释道,“不同年龄、职业甚至是生活圈子的人,能够产生联系的也就只有业余爱好了,20年前比较合理的爱好,麻将不是最有可能吗?而且他们好像都说过麻将术语。”
“麻将术语……”
“连续杀人案的资料我仔细看了好几遍?几名被害人每周六晚上经常外出,而且要么在电话里要么回家时都说过奇怪的话,‘说我是爱哭鬼,嘲笑个没完’、‘我现在在看医生!别烦我!’、‘昨晚父母被撞飞了,不得了啊’之类的……”
高成抱起手臂道:“听起来似乎没头绪,不过联想到这次遇害的平栋先生说过的话,‘最后一局牌’、‘只出安全牌’……全都是麻将术语。
“爱哭鬼也就是哭牌,麻将里称为‘叫牌’,‘看医生’其实是‘我现在一入听了,别烦我’,一入听是还差一张牌就可以听牌了的意思,这个时候BB机一直响,当然会在电话里发脾气……
“‘父母’应该是说可以多拿番的麻将的‘东家’,‘被撞飞’应该是指撞到了能够翻番的‘跳满’,其实就是说东家输了很大一笔,听到这些话的要么是被害人不打麻将的太太,要么是被害人的孩子,听错也一点都不奇怪,如果就这样调查当然没什么结果,但综合起来看就明白了。”
轿车出发,佐藤听着高成分析,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之前想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变得通透,双目都跟着泛发光彩。
“如果他们真的是牌友,也就是说……”
“对,找一找20年前他们住所附近的麻将馆,就能找到线索,”高成望着车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声音模糊道,“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还能剩下多少线索。”
佐藤开着车面色凝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心里总有些不好的感觉。
现在高木应该去找那些被害遗属问话……
“城户,”佐藤忍不住尝试问道,“对于犯人你有什么想法吗?”
“嗯,应该不是同一个犯人。”
高成看向路边闪烁的麻将馆招牌。
因为和大叔打过不少麻将的关系,对于麻将术语不算陌生,而且从卷宗看来,当时还是小孩的第三个被害者儿子有听到犯人最后和声音。
小孩正好害怕地躲在隔壁,在犯人哼着歌离开前,说了“不要怪我,谁让你点的炮……”、“都因为你说了那样的话,害我听了死牌,还被警察盯上留下了那么长的伤口……”
犯人就算在麻将桌外都喜欢把麻将术语挂在嘴边,可见是个相当喜欢打麻将的人。
在电视节目里使用麻将术语的平栋先生同样是这样,结合平栋留下的死亡讯息,出现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可能。
平栋其实就是犯人,所以才会在接受采访时那么嚣张,也正因为自己是真正的犯人,才会知道自己是被模仿犯袭击。
这个推测完全有可能……
“不是同一个犯人?”佐藤略微僵硬地看向高成,“什么意思?”
“复制的英文是是py,叫上猫的单词cat,CopyCat,这是对模仿别人作案手法的模仿犯的叫法,平栋临时前抓住鼠标线,真正的意思也许是说抓老鼠的猫……当然,平栋已经死了,我也没法证实,所以才要到麻将馆进一步找线索……”
高成紧了紧目光。
如果是这样,就意味着有人在警察之前破了案,要么是有人对平栋的嚣张看不下去,要么就是有人为当初的事情复仇。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的推理错误,平栋不是犯人,只是犯人因为某个原因时隔15年杀害平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