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绝颌首：“对，你正在溟化。”

果然是在溟化。

梦惊澜咬紧牙关，不去理会体内消融的血肉与骨头，问道：“溟化到底是什么？”

她知道修灵者有溟化的阶段，却不知道溟化具体是什么？

东皇绝看着她忍痛的模样，小小的贝齿已经把唇瓣咬破，牙尖刺入肉中，实在有些不忍心告诉她。

梦惊澜一边忍受着非人之痛，一边催促他：“告诉我。”

话音未落，又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啊！”

东皇绝心下一痛，紧紧抱住她，道：“是削肉剔骨，淬炼经脉，蜕去半神之体，有望成为真神。”

有望成为真神？

梦惊澜想骂娘，该死的，这就是说：“溟化之后，还有劫难。”

东皇绝颌首：“对，是九重雷劫。”

这就是他昨晚让她泡雷电澡，吞噬雷电的原因。

梦惊澜闻言，想起昨晚的事，心中一暖，这个家伙，原来早就在帮她磨练体质，应对历劫。

她抬头，想看看他，身子一动，便剧痛钻心：“啊！”

她惨叫着，嗓子已经喊哑，身上又渗出浓稠的血水。

东皇绝心痛难言，恨不得替她去疼。

可是……修炼的劫难，必须要她自己去经历，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他抱着她，看见她又紧紧咬着唇瓣，急忙把手臂放到她的唇边，捏开她的下颌，让她咬着自己的手臂：“咬本皇的手！”

她的唇瓣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他实在心疼。

梦惊澜没有客气，细小尖利的牙齿，咬着他的手臂，抵抗着身上惨烈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