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将身子压低,随后上身往旁处一移,伸出右脚往前一扫。踢中对方脚尖,令其下盘失衡。
老陈冲得太快,脚下一跘居然就这么飞了出去。
如同街边追击鼠的野狗般扑了个空,整个人向圈外飞去,摔得满脸都是土。
见此情此景,叶钫会心一笑。冯仲清分析得一点都没错,虽说老陈练过几年武功,但近两年的嗑药早就令他掏空了身体。
平时不锻炼、不晒太阳,饮食不规律再加上药物的作用。手脚发软四肢乏力,站都站不稳还想打人?
冯仲清来到叶钫身边,对着地上的老陈轻蔑笑道“谁胜谁负已经很明显了。”
老陈恼羞成怒,撑死身子回望二人,大喊一声举拳朝冯仲清冲去!
怀着愤怒,拼命想挽回面子的这一拳与刚才有所不同,但在冯仲清面前还是太绵柔了。
只见他轻轻抬掌,拳头似打进棉花般被牢牢接住。之后稍微那么一使劲,老陈便疼得撕心裂肺。
“断!断了!快放手,断了!”老陈死命哀嚎,见冯仲清不打算松手,于是对身后大喊,“你们愣着干嘛呀!赶紧给我上啊!!”
其余的那几位还真听话,一同上前想为自己的“领头人”解围。
然而他们别说是近身了,刚跑跑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拳打飞,有的甚至连动都没来得及动,站在原地被莫名击中,一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冯仲清一手抓着老陈,另一手以超高速挥拳。
其实他的拳头从头至尾都没打到人,因为化神期的修为,若是真实打实的击中,那几个废物的脑袋早就碎成渣了。
要控制好力道及时收拳,利用拳风将那些人击倒,这一点对冯仲清这样的粗人来说可不简单。
稍有不慎出手过重,便会像那边那位仁兄一样,整个鼻子凹陷进去,要想活命得看造化。
见自己人瞬间被团灭,痛不欲生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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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也只好认怂,开口求饶道“大哥……叔叔……不!爷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孙子一条狗命!”
冯仲清冷冷看着手里这货,此等断脊之犬居然还当过捕头,真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放开手,指着那群在地上哀嚎的废物警告道“以后别在我视线范围内出现,要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见那群丧家犬连滚带爬地跑了,叶钫兴奋道“早就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随后又回头问冯仲清“那我现在是捕快了吗?”
冯仲清微笑着点头,钟大人也走来说“月钱六两,明天过来报道。”
“好呀!”叶钫一蹦三尺,边跑边说,“我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爹娘,明天再见啦!”
看着少年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钟大人欣慰道“多好的孩子啊……我总有一天是要卸任的,本县的未来还是靠他们才行。”
冯仲清默默点头。
钟大人询问“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冯仲清意味深长地看向远方。
…………
清晨,禹庆县的老百姓起床后除了吃完饭以外,第二件事便是制药。
忘忧散的制作工艺并不复杂,只不过最近吴氏兄弟那边的需求量有所提升,因此他们必须加快速度。
家家户户的厨房现如今已不再是烹饪佳肴的地方,而是一间间小型的制药工坊。
起火,上锅。把原材料倒入锅中,还没等进行下一步工序,耳听有人推门进来。
老百姓蒙了,只见一位过六尺的壮汉,带着一位少年站在门口。
壮汉从来没见过,那少年倒是面熟,他是叶捕头的儿子,叫叶钫。这孩子不知为何身穿尺寸不合的官服,还有他身旁的壮汉……他究竟来干什么?
“别干了!”只听那壮汉命令道,“把这些材料,还有你家里的存药全都搬出去!”
老百姓都看得出这壮汉不好惹,只能老老实实把东西搬到屋外的板车上。看着他们二人一家一家地收药,凑满一车便运往大街方向。
禹庆县中央,钟县令立于大街之上。他的身后是收来药以及原材料堆成的小山,面色凝重,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叶钫推着板车,与冯仲清一同来到此处,向大人报告说“这已经是最后一车,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钟大人坚毅点头,从地上拿起一支火把。
此时百姓们都围在四周,见冯仲清用火石点燃钟大人手里的火把,他们都能猜出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并开始互相议论。
钟大人手举火把,对着周围的百姓呐喊道“各位!请听本官一言!”
老百姓们收声,目光集中在父母官身上。
钟大人深吸一口气,指着身后的药堆说“这种药,它叫忘忧散。虽然名字起得好听,但我们都知道它是害人的东西!”
众人目不转睛看着钟大人,听他忏悔道“过去是本官做错了……我没有以身作则!身位本县的父母官,我没有站出来抵制这种害人的东西,反而深陷其中。如今我已幡然悔悟,我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并且与我一同重建我们的家园!就从这把火开始!”
话音落下,现场又迎来新一轮议论。
钟大人降下手中火把,慢慢靠近那堆药。
就在熊熊烈火将要点燃这罪恶之物时,人群后方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住手!”
刺破群众的议论声,如野兽嚎叫般令人胆怯。
百姓们都怕,纷纷闭口不言。有人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路,只见一个面似狡狐的男人从中走来。
身后带着一群恶徒,来到近前无比嚣张地说“我看今天谁敢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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