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好,你路上小心,早点回来住。”面对秦海峻惊讶的神情,蒋馨苦涩地笑了笑:“家里冷清清地,今晚就我一个人了。”
秦天常年不着家,之前蒋馨闹过一次,接下来好了一阵子,最近又开始故态萌生。
“哦……”秦海峻最看不得蒋馨发苦的脸,他很想过去安慰蒋馨,可是身份不允许,只能默默看着她。
“嗯,早点回来,再见。”蒋馨重新挂上笑容,朝秦海峻挥挥手。
秦海峻点点头,面上已经没了那种兴奋之情,反而有点沉甸甸的感觉。他拉上车门,开车离开。
刘徵出来开大门,嘴里嘀嘀咕咕说:“下次记得再配一把大门的钥匙,我懒得出来开门。”
说完了话,顺便帮秦海峻提东西进屋,不多不少,就一个行李箱。
“真沉啊,你带了什么?”
“衣服。”
打开秦海峻的行李箱,帮他忙碌了会会,刘徵才发现,秦海峻一脸的心不在焉。
“秦海峻,在思春啊?”刘徵走过去,拉张椅子看着他。两只眼睛写满无辜,其实心里超级恶心,因为刘徵知道,秦海峻肯定在想蒋馨。
呵呵,刚才回去又碰上了吧,心思又乱动了吧。
呸,下半身动物,死脑残。
刘徵一把摸向秦海峻的裤裆,看硬了没有。
“喂!”秦海峻吓得一惊,恼怒地瞪着刘徵。
“靠,真硬了……”刘徵露出一副恶心死人的表情,起来去洗手。
“……”秦海峻懵着脸,已经忘了发脾气,他满脑子都是刘徵刚才嫌恶的表情。
他不明白,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在刘徵面前硬,甚至亲过摸过好几回。
就是硬了而已,所以怎么会让刘徵嫌弃成那样……
“呕……”刘徵在浴室吐了。
“……”秦海峻绿了脸,身上发烧,又有点抖,气得。
他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想进去问问刘徵什么意思。脚抬出去一步又倒回来,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回到床上坐着,犹如一只装了地雷的闷葫芦。
“刘徵!”过了一分钟,秦海峻忍不住喊了一声。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会会,刘徵一脸憔悴地走出来,妈的,吐死老子了。
“你什么意思?”秦海峻迎面一个枕头扔过去。
刘徵接着枕头说:“什么什么意思?”顺便去接杯水,喝几口温水冷静一下。
“你为什么吐?”秦海峻瞪眼看着他。
“犯恶心。”刘徵老实说,腋下夹着枕头,手掌拍拍胸口。
“我让你犯恶心?”忍了忍,没忍住,秦海峻直接问。
“……”刘徵沉默了下,迟疑说:“一半一半。”
秦海峻黑了脸,又问:“什么叫一半一半,你说清楚。”
刘徵说:“说不清楚。”心情也不太好,直接冷脸没话,同时把枕头扔回床上。
也不帮秦海峻收拾东西了,在画架前坐下来拿起画笔画画。
态度转变很明显,秦海峻怎么会感觉不到,他再说一句:“刘徵,有话直接说,别阴阳怪气。”
刘徵可不想说,也没得解释这方面,就扭头对他敷衍地笑笑。
总行了吧。
“你解释一下。”闷葫芦秦海峻执拗起来,也很可怕,眼神渗人地盯着刘徵。
“没得解释。”刘徵迅速换了一张画着,大手大脚划来划去,画了一个丑八怪。
要不是秦海峻在这看着,他就写上蒋馨两个大字。
沉默片刻,秦海峻过去衣柜面前收拾自己的东西,把刘徵刚才收拾出来的,再次装进行李箱里。
刘徵不是没看到,可他冷眼旁观。
“我不住了。”秦海峻说。
“嗤!”刘徵心里不痛快,冷脸说:“爱住住,不住滚。”
秦海峻出身到现在,心情没这么窝囊过,是一种有气生不出去来的憋屈感。
他恨不得没来过这里,恨不得马上消失在刘徵眼前。
这就是年轻人,气盛。
“喀拉。”行李箱合上,刘徵眼神就变了。
秦海峻提着行李箱起来,还没打开房门,手腕就被刘徵抓住,往回拉,顺便抢了他的行李箱:“说风就是雨,你是小孩子吗?”
刘徵一手把行李箱放下,一手把秦海峻抡到床上。
自己站在床边,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秦海峻跌坐在床上,半个身子陷阱被褥里,倒是不痛,就是憋屈。
“刘徵,你凭什么?”
他在想,刘徵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秦海峻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没几个人稀罕,但也不用受谁的鸟气!
“什么什么凭什么?你也太小气了,说你几句就收拾东西走。”刘徵说:“那是不是这次走了,以后也不用见面了?”
“是你先阴阳怪气地。”秦海峻越听越觉得憋屈,他很难受,这又成了自己小气,倒是刘徵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是又怎么样,谁没有心情起伏的时候?我阴阳怪气你就不伺候了?那以后谁跟你一块?”刘徵可劲儿地教育他:“秦海峻,别以为整个世界围着你转,你他妈也得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
秦海峻说:“我今天做了什么?我招你惹你了吗?你心情不好关我屁事!”
他站起来想走,去提自己的行李箱。
刘徵一把拦住他的腰,又把他掼回床上待着:“想去哪?想走没门,我不让你走。”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秦海峻跟他撕扯。
“你走了我上哪找?”刘徵按住他往自己身|下压,严肃地说:“你冷静一下,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再说话。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你错了你给我道歉。”
秦海峻闻言,用锐利的眼神瞪着他:“谁决定对错?”
“当然是我。”刘徵说,一秒钟恢复邪气满满的微笑,仿佛刚才那个吐成狗的人不是他似的。